就這樣,在鋼骨大師突然反轉的態度下,江純一和白葵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就成為了鋼骨大師的座上貴賓,被他老人家請進了屋內。
這一幕已是看得周圍想湊熱鬧的鐵匠嘖嘖稱奇,畢竟這個老頭火爆的脾氣也是有目共睹的,難以相信他會對一個年輕的內院學院客客氣氣的樣子。
這鋼骨大師的屋內擺設乃是極為雜亂,四處散落著酒瓶和靈器的半成品,周圍四尊火爐正在盛大地燃燒,一股難以名狀的熱風吹得江純一的額頭都滲出了些許熱汗,坐在火爐旁的鋼骨大師倒是一臉清爽之意,劈裏啪啦的火光把他厚實的圍裙、臉膛、臂膀,映得通紅。
紅亮的鐵塊甩到了鐵砧上,火花迸跳,絲絲作響。鋼骨大師敞著懷,汗濕的胸脯起伏著。他身子向前一傾,好像把巨石投進水裏一樣,猛地一砸,火星迸濺,明亮的光照,把他的影子投射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周圍鐵錘起落,時而炸耳地響,時而叮當地唱。
寬闊的桌子上,鋪著些許雜亂的圖紙,甚至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灰,顯然已經很久沒有招待客人了。
“子,你快和我,你這背後的劍匣是什麼地方來的?”一邊催促著炎利去泡茶,鋼骨大師急不可耐的問道。
“這”江純一猶豫了一會兒,千機匣的秘密,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但若是隨意編造出一個莫名的理由被眼前這個老頭看出了破綻,以他的脾氣,自己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我背後的這千機匣,乃是我一位高人贈與的。”思量了許久,江純一才是編出了這麼一個玄學的理由,但是總本質上來,江純一並沒有騙人。
“原來如此”鋼骨大師低頭沉思道,“原來是高人所賜,那就能的通了。”
額
江純一不禁有些語塞,沒想到自己一時間亂編的理由竟然是撞到樂鋼骨大師的心上。
正在思索著,鋼骨大師已經開始在身後雜亂的古籍一通翻找,就在這翻閱書籍的繁瑣過程之後,氣喘籲籲的鋼骨大師還是找到了一張泛黃的羊皮紙,鋪在了江純一的麵前。
“這所謂的劍匣,乃是不同於劍鞘的收納工藝,他對於匠人的要求極高,因為要將數把靈劍同時封存在這個狹的空間內,對於空間力量的掌控力必須極度熟練,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劍匣這種東西,不是一個鐵匠哦不,不是一個匠人能夠製造出來的,其背後必然有著極其強大的強者的支持!”
鋼骨大師的唾沫飛濺,神情泛紅,顯得是頗為激動的樣子,但是江純一的目光,卻緊緊地落到了這古老的羊皮紙之上。
這上麵所描繪的乃是一枚枚精密的零件,還有數道靈陣的勾勒方式,但是由於曆經了萬千歲月還有保存不當的原因,所以上麵的靈陣圖案已經極為模糊。
“虛老,這,這會不是是千機劍匣的圖紙?”江純一在心中震驚的問道。
“你眼前這個老鐵匠就是個入門漢,別聽他的,要是僅憑這麼幾個靈陣和零件就能造出千機匣,那還得了”虛老不屑地諷刺道。
“這張圖紙乃是我師尊留傳給我的,這種劍匣的製造工藝,在這大陸之上已經近千年沒有出現過了,而你背後的這黑匣子,據我推測,應該就屬於一個失傳的劍匣!”鋼骨大師目光炯炯地道。
此刻的炎利也是恭敬地給在座的三人奉上了茶水,在聽到劍匣的名號的時候,其手也是抖了抖,顯然也是難以置信。
“在行外人看來,你背後這黑匣就相當於一個普普通通的盒子,但是隻有達到了鑄地匠乃至傳中的匠,才知道其所包含的人萬千工藝有多麼複雜。”鋼骨大師緩緩地介紹道。
“所以,鋼骨大師你能看出來,我背後的這黑匣的製造工藝麼?”江純一問道,眼前這個老人恐怕是對著這劍匣格外地癡迷。
“這”鋼骨大師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縫,“遠距離觀看嘛,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若是能讓我測試一下,不能有所收獲。”
“怎麼測試?”江純一疑惑道。
“用這個,”鋼骨大師從懷中摸出了一根泛著銀光的針,介紹道,“這枚針喚名為龍須針,其硬度可謂是大陸之最也不為過,而且極其難尋,百萬噸礦石僅僅能找到一絲這般的龍須針,也是我的師尊,那名遠古時候的地匠流傳與我的。”
“這根的針怎麼測試?”
“這根龍須針的神奇之處在於,隻要在某個物體表麵劃一下,就能根據龍須針上的顏色判斷物體的硬度,也就能確認這個物體的材質範圍。”
“所以,你們這是準備用這根針測試一下千機匣的材質麼?”
“沒錯,若是連劍匣的材質都不知道,再多的訊息也是枉然!”鋼骨大師堅定地道。
“這”江純一也有些猶豫,畢竟若是因為這根龍須針而損壞了千機匣的話,那罪過可就大了。
看到江純一這幅猶豫的樣子,鋼骨大師也急了,聲音也顯得略微有些焦躁:“隻要你能給我們這個試驗的機會,我後院裏這些無數的暗器和靈器,都隨便你們挑選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