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身體比較輕,爬在地上能夠很大程度上減輕颶風的吸力,她在一開始意識到颶風來臨前,就已經沿著那片島嶼邊緣的斜坡上撤出來了。
爬在地上的靈溪身上被落了很多泥土,雨水打濕了島嶼上鬆動的泥土,把她的臉蛋弄得像一個花貓。
靈溪右手把赤紅色的短刀紮進泥土裏,保證自己不會被颶風卷上空。在這個位置還是很危險,一旦颶風靠近這片區域,很有可能將大樹連根拔起。
“靈溪,走,往後麵跑。”峒流踉踉蹌蹌的跑到靈溪麵前,然後拉起靈溪的手往森林裏奪命狂奔。
靈溪已經把自己身上的背包裏裝了好幾個大石頭,保證自己身體的重量。兩人在颶風席卷的島嶼上艱難前行,幾乎貼著地麵一點一點的前進。
峒流不敢鬆開右手,一旦鬆開右手要想再次握住靈溪,怕是很難了。穿過一處低矮的河道,河水出現了倒灌。隻有颶風到達了一定的程度才會出現這種倒灌。
時間急迫,峒流拉著靈溪跑向一處長滿樹木的低矮處,這樣可以更好的躲避颶風。
“遭了”峒流在心裏暗道不妙,巨大的吸力讓他和靈溪站不穩腳。抽出腰上的鉤繩,及時往右側的一顆大樹上猛掄,壓製那颶風像章魚觸手般索命的纏吸。
峒流把繩索幫在腰上,為了安全起見,峒流拉過半截身體已經在空中的靈溪,用繩索將兩人麵對麵捆綁在一起。
綁在腰間的鉤繩瞬間繃直,隔著背包和狙擊步槍將峒流和靈溪兩人勒得肋骨生疼。靈溪的前身柔軟頂住峒流的身體,免得兩人的腰肋被勒出毛病。
峒流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靈溪身上凹凸有致,但是在這種生死關頭,峒流顧不上享受這種柔軟。為了減輕身上的痛苦,峒流讓靈溪伸手從他的背包裏拿出第二根繩索。
靈溪被勒的喘不過氣來,從前胸將左手挪出,然後摸索著從峒流背上的背包裏拿出第二根鉤繩。一根鉤繩正在痛苦的呻吟著,隨時都有可能承受不了這麼大的拉力而繃斷。
靈溪前麵的兩坨肉擠壓在峒流的胸口,肉眼可見的被擠壓出一道傲人的弧度。峒流右手用力,將另外一根鉤繩拋向旁邊大樹的根部。
這樣的話,兩根靠近的大樹能夠一起分擔颶風的吸力。這對峒流和靈溪兩人還不夠,巨大的吸力讓周圍大樹的樹冠直接折斷。
峒流從靈溪的背包裏拿出兩根繩索,用同樣的方式將兩人綁在繩索上。“吱嘎”在十米外的位置,一顆大樹的樹冠受不了這種巨大吸力,樹冠和主杆斷裂成兩端。
繃斷樹冠的雨林植物就像是一根會彈的彈簧,被風扯彎的樹幹猛的彈回。峒流和靈溪兩個人的身體被越鎖越緊,仿佛一把鉗子用鐵絲將他們兩人不斷擰緊。
峒流感覺自己和靈溪兩人快要被巨大的拉力拉斷腰了,靈溪低著頭痛苦的抵抗著巨大的勒力。四周的大樹也是一樣,和他們兩人一樣承受著同樣的折磨,樹枝哢嚓哢嚓的斷裂,然後被颶風卷入半空中。
峒流把腦袋點在靈溪的腦袋上,希望他自己的這個做法能夠給靈溪一絲絲的安心。峒流和靈溪兩人盡可能的壓在地上,減輕被颶風席卷的拉力。
靈溪壓在峒流身上,兩人以一個怪異的姿勢捆綁在一起,艱難的抵抗颶風席卷帶來的壓力。峒流把手沿著兩側的縫隙伸進去,然後艱難的摸到靈溪的腰上。鉤繩崩的很緊,峒流用胳膊一點一點的往外麵推去,把靈溪腰上的勒力轉移到手臂上。
為了能夠把手固定,峒流隻能把手把在靈溪的翹腿上,然後用手臂去抵擋繩索上的巨大壓力。
颶風就像是上帝甩出的風暴之鞭,狠狠的抽打島嶼上的土地,將眾多的樹木攔腰抽斷。風暴之鞭狠狠地鞭撻著這片大地,將這片島嶼籠罩在無盡的暴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