峒流和靈溪兩人沒有過多休息,山壁上的藤蔓都被風扯飛了,露出光禿禿的石頭。不過這一次兩人運氣比較好,這兒的河道正好在風口上,堆積在河道裏麵的樹枝都被吸入大海。
這兒斷裂的樹枝也有很多,從山壁上麵斷裂的大樹,掉落山穀後砸成粉碎。這人就像是一處下水道,被上帝遺棄的下水道。峒流用鉤繩接駁在一起,然後從山壁上準確無誤的拋到洞口上麵。
這兒的山壁實在是太濕滑了,峒流覺得自己打頭陣,讓靈溪在後麵跟著。等自己安全以後,再讓靈溪下去。
踩在濕滑的石壁上,峒流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懸掛在空中的罪犯,腳底下一直沒有辦法踩穩。這讓峒流很是擔心,鉤繩浸泡過雨水,吃力的程度也大幅度降低。
很害怕這跟鉤繩突然斷裂,從這麼高的山壁上平躺著掉下去,足夠將整個人的內髒拍碎。靈溪也為峒流捏了一把冷汗,她看著這個膽大的男人從崖壁上以極快的速度下滑。
快到底部時,峒流感覺到一絲絲的異樣,來不及降低速度,整個人從繩子末尾端滑落,重重的砸在下麵斷裂的樹枝上。
峒流身上的背包和兩把狙擊步槍率先落地,峒流自己則背靠這背包砸在地上。“哼”峒流哼次一聲,隻感覺胃裏的酸水沿著喉嚨往上灌,之前吃下的牛肉幹也在這個時候一起倒灌。
峒流趕緊側身,將嘴巴裏的酸水吐幹淨,用斷裂的樹幹遮蔽起來,免得被靈溪看見。
看見峒流像一隻蠢笨的狗熊一樣落地,靈溪噗嗤一笑。她不知何時開始,突然覺得麵前這個隻敢躲在鎮上喝酒度日的男人,有了一絲絲的男子氣概。
靈溪雙手抓住鉤繩,給峒流表演了一下什麼叫做專業速降。靈溪雙**叉環住鉤繩,倒立著從上麵滑下。
靈溪的動作很輕快,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跳舞的少年。為了以防萬一,峒流拿起k17突擊步槍,上膛瞄準一氣嗬成。
這麼多沒有來這個山洞,需要特別注意這裏麵,萬一裏麵隱藏著什麼猛獸,它正在躲避暴雨颶風的侵襲,結果毫無準備的闖進去。
山洞裏麵倒是沒有居住動物,但是地上的動物糞便不少。峒流用匕首砍下一些帶有葉片的樹枝,將這些鳥類糞便清掃幹淨。
靈溪放下背包,裏麵的衣服和裝備都已經濕透了。安全起見,峒流覺得還是要生火將衣服烘幹。峒流把外麵帶有樹葉的樹枝拉到山洞口,把這些樹枝隨意的擺放整齊。
這些樹枝一端靠在山洞口上方,另外一部分故意隨意擺放,假裝這兒隻是一堆倒下的大樹樹枝。
這些樹枝正好將山洞遮蔽起來,若是意識到情況不對,峒流和靈溪可靠著山壁往外麵轉移。在遠處一百米開外,沒有人會知道這個地方還隱藏著一個山洞。
峒流把自己之前隱藏的一些柴火拿出來,幸好這些柴火都是幹燥的,不然的話,被雨水打濕的樹木燃燒產生的濃煙很有可能將附近的敵人吸引過來。
雖然峒流自己也不知道這片島嶼上有沒有敵人,畢竟距離自己設置狙擊陣地的地方足足有兩千多米的距離。
為了安全起見,峒流還是不敢隨意使用外麵剛斷裂的樹木的纖維層。峒流從口袋裏拿出已經所剩子彈不多的柯爾特1911手槍,從口袋裏摸出一發步槍子彈。
用槍托將彈頭磕下,將裏麵的火藥倒在幹柴上。靈溪下意識的捂住耳朵,“砰”幹柴上的火藥被瞬間點燃。
火焰的溫暖讓人感到安心,峒流將身上的濕衣服褲子全部脫下,將背包裏所有的東西全部倒出來,用火焰的溫度將它們烘幹。
靈溪心疼的從胸口掏出一個用塑料包裝袋裹好的袋子,從裏麵拿出一本射程表。這可是她這些人積累下來的寶貴財富,她為了防水特意用其他東西包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