峒流看著這個淌水過河的家夥,看他那怪異的裝扮,猜測這個被當成惡魔工廠的最後王牌的殺手可能是賽爾魔傭兵或者是獵頭族殺手。
這種簡單的伎倆,對神秘男人和峒流來都是心知肚明,能夠活到現在,那個人不是經曆過九死一生。峒流見識過各個階層,各種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知道淌水過河的家夥實力絕對不簡單。
同為殺手,最忌諱的就是和太多的肮髒的家夥混跡在一起。就是想這些惡魔工廠的廠丁,他們這些家夥不論對錯,往往這種人就是自己真的的敵人。剛才那個家夥一刀割斷光頭男人的喉嚨,就是在告誡其他的廠丁,如果誰不長腦子不長記性,那麼這個倒黴蛋就是他們的下場。
作為一個為錢賣命的殺手,他們不會在意外界對自己的看法,也無法為了所謂的信仰而付出生命。他們會嚴重的鄙視那些為了信仰而賣命的家夥,就像是妓女嘲笑賣肉主播一模一樣。
神秘家夥頭頂著綠色帆布包和狙擊步槍,很快泅渡到河對岸,他像是追逐獵物一樣,消失在峒流的視野裏。
峒流猜測這個家夥應該是在檢查外麵草地上麵的痕跡,通過痕跡去追蹤敵人的位置去向。他把身體沒入野草中,不知道隱藏在那個位置。
峒流在逃命的時候,尤其是麵對這種尋找蹤跡的追命,必須用腳尖輕輕點地奔跑,盡可能的不要踢踏草皮,更不能隨意弄斷柔弱的樹枝。這些不注意的細節,留下來的蛛絲馬跡,很有可能成為敵人的索命線索。
背著狙擊步槍的殺手肯定是知道峒流的大致實力,賽爾魔傭兵的喉嚨,眼睛和手臂上的傷口,能夠讓他感受到敵人的強悍之處。
賽爾魔傭兵最擅長的就是單兵肉身搏擊,麵對賽爾魔傭兵明晃晃的樸刀,還能用匕首將他宰割到這些攻擊位置。這些傷口的位置都很有選擇,看似隻是一個刀傷口,卻每一刀都是極其的殘忍血腥。
通過觀察傷口的分布,和打鬥留下來的痕跡,讓這個家夥不敢有絲毫的托大。耗費這麼長的時間,就是為了能夠做好準備,免得遇到敵人後手忙腳亂。
“你究竟是哪一個獵頭族殺手?”峒流在嘴巴裏念叨,然後轉身沒入密林之中。這個家夥手上有兩把手槍,麵對上這個家夥,困難和危險係數都不是那些廠丁能夠相比的。
剛才在他渡河後不久,就看見他的腦袋在丘陵底下的樹叢中閃了一下,然後再次消失在棕櫚樹林裏。如果這個時候是在荒島上,峒流有把握和這個家夥好好的鬥上一場。
在荒島上留下的那些武器,完全足夠和這個獵頭族殺手好好的玩上一場。在荒島上,峒流可以很明確的知道自己隱匿武器的位置。再加上自己能夠隨意的抽拽出一把有著兩千米射程的巴雷特8A1狙擊步槍。
在給峒流來兩百顆子彈,一壺淡水和一些食物,就能把這個廢棄的工廠圍成一個活墓地,不出一個禮拜,這些家夥就會被困死在這個該死的惡魔工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