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劍城，機閣。
秦南沒有回去劍盟。
從霜兒的口中他已經知道了劍盟現在的情況，他不想招惹是非，浪費時間在一些人身上。
不過還是傳信給蘇清婉，告知了一聲。
眼前，依舊是機上人。
“我真懷疑，你到底是個什麼體質，走到哪裏殺到哪裏，劍學宮的你都敢殺。”
機上人看著秦南，表情很是沉重，而後又補充道：“我懷疑，我找的不是傳人，是禍害！”
秦南：“……”
“那我走？”半晌，秦南開口道。
機上人皺眉：“你敢！”
機上人吹胡子瞪眼：“你還有沒有良心，老夫為你擋了多少，你竟然要走？”
秦南訕訕一笑。
“那就不要這麼多，有時候就是這樣，一步也不能退。”秦南眼中湧動著滄桑，坦然道。
他不是想到處惹是生非，隻是無從選擇。
就算是重來，秦南一樣是殺。
“年紀，一副看穿紅塵的樣子。老夫殺穿人間的時候，你還是個蛋呢！”正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出現。
正是皇甫降。
“想殺就殺，問心無愧就好。”
皇甫降坐下，端起一杯茶水嚐了一口，而後一口吐出。
“腥了，有點當年的味道。”皇甫降淡淡道。
秦南皺眉。
當年？
機上人臉色也是一變。那個動亂年代他經曆過，血雨腥風，人命賤如狗。
那個年代，很長一段時間內，暗無日，血月懸，連喝水都充斥血腥味。
因此，現在皇甫降卻忽然這麼一聲感慨，讓他感覺到非同尋常。
“發生了什麼？”機上人一臉緊迫，眼中的憂慮，帶著幾分悲憫人。
“關你屁事！那個時代你是個擦邊球，這個時代你一樣沒資格參與。你頂多也就是運氣好，從夾縫中生存下來。”皇甫降道。
機上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好歹他也是機樓主，如今卻被皇甫降如此嘲諷。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機上人咬牙道。
“得了吧，運氣總有耗盡的時候。”皇甫降道。
“未必，我已經將一眾宗門的宗門大印給搞來，隻要在我身上，我的運氣都不會太差。”機上人針鋒相對，似乎在秦南麵前不想丟了麵子。
“嗬！”皇甫降意味深長的一笑。
秦南一臉懵逼，兩人之間的對話如同書一般，根本不知道兩人在講什麼。
“兩位前輩，你們所到底是什麼事情？”秦南問道。
不同尋常啊！
尤其是皇甫降，曾經經殺穿了一個時代。所以他的感慨，誰都不敢覷。
“關你屁事。我都沒資格參與，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知道嗎？”機上人沒好氣的道。
似想要將皇甫降給他的不爽轉移到秦南身上。
“前輩，你這就過分了。又不是我你什麼。”秦南一臉無奈。
可沒辦法，柿子專挑軟的捏，他不敢硬懟皇甫降，但卻敢針對自己。
畢竟，機上人的修為卻是實打實的恪道。
他現在銘劍都不是，銘劍之上的老怪開口，他隻能聽著。
“你怎麼著，你是少樓主，我是樓主，你就得聽著。”機上人沒一瞪眼。
“嘿，老家夥，這次你還真錯了。這一次，他或許就是牽引風暴的一條線。”皇甫降忽然道，饒有興趣的盯著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