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縱橫長空。
千萬道光華璀璨，淹沒地。
血色暗沉的蒼穹的之下，這是耀世光華。
但這光華眨眼之間就被血染。
恍惚，劍氣穿梭，血流成河……
不要是在這凡俗國度，就是在劍尊大陸，修者見到這樣的一幕都會膽寒。
老乞丐眼神凝重，不斷歎氣。
幾次雙拳緊握，但最後還是停了下來。
謝道行於心不忍，收回目光，但腳步卻未曾移動，表明自己對秦南的忠誠。
老牛更是一臉漠然。
他知道發生在蓮生身上的一切，不僅不會對秦南此時的做法有任何詬病。相反，在他眼中看來，秦南現在的舉動，正符合他心中意。盡管他之前擔憂，也隻是怕秦南扛不住詛咒之力。但如今秦南都瘋魔，他更是無所忌憚。
“殺的好。人未必都是好人，有些人的死，才更能洗滌這人間。”老牛咆哮，肆意長空。
而此時，隨著無邊劍氣洶湧，場中已經變成血色人間，修羅煉獄。
“不！”
“妖人行凶，誰能救救我們。”
“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啊，你是瞎了嗎？”
……
無數哀嚎慘叫之聲出現。
痛哭，哀嚎，求饒，不甘，憤怒……
無數種情緒摻雜在一起，呼喊地……
但沒用，他們曾經做過的一切，於今日償還。以血還債，理使然。
時間推移，一個接著一個的身影也相繼倒下，沒有一個幸免。
不分老幼，不分男女。
也不分所謂的家族或者尋常百姓！
一一倒在血泊之中。
而漫劍氣也隨之消失無蹤。
秦南看著一片血海，屍體如山，但眼中卻沒有的絲毫憐憫，一臉漠然，仿佛他所斬殺的，根本不是人命。
“你戾氣太重了。你不曾傳承皇甫降的殺戮劍道，但是殺心比他還重。他雖然曾殺穿地，但所殺之人都是修者。但你卻對連修行都無法修行的人動手，你不怕生出心魔？”老乞丐開口。
腥風吹動，濃濃的血腥味讓秦南微微皺眉。
但很快，秦南就恢複過來，輕輕擦拭著石劍，抬頭道：“他們不該死嗎？”
又是一句反問。
老乞丐沉默。
“他們或許有錯，可真的罪不至死。他們隻是尋常人，被人誤導，才會做出一些錯事。你不分老幼，盡數抹殺，太過殘忍！”老乞丐道。
“殘忍？”
秦南嗤笑一聲。
“嗬，前輩，那你可曾感受過這丫頭曾經經曆的絕望？他們的錯，憑什麼讓她來承擔？要殘忍，我覺得前輩當初不聞不問，為了你所謂的初衷，而放任一切自由發展，才是真的殘忍。”
秦南冷聲道。
老乞丐的身上的冷漠，他能感受到，不似之前。
但是秦南已經不在意了。
他不知道對方所圖的到底是什麼，但他在這世界之中待的時間絕對不短，對於這所有種種，不可能不清楚。
以他的手段，想要阻止這些輕而易舉。
可是他卻選擇沉默。
僅此一點，秦南對他感官就已經不如之前。如果他不是鍾子期的師門前輩，秦南或許連跟他回話的心思都沒有。
道不同，不相為謀！
“多無益。你為一人的遭遇，牽連生靈，實在不明智。蒼詛咒已經降臨，我看你用什麼抗下去。”老乞丐道。
這句話完，他就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