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個人是會改變的。
霜兒的離開讓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弱和無力。
沒有實力，縱然是自己最在意的人都無法守住。所以，皇甫降的認同，並沒有讓他心中有多少波動。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皇甫降見秦南沒什麼反應，也轉移話題。
“先修整一下，我最近突破太快，有些力量我需要熟悉，也需要沉澱一下。”秦南道。
九層高台，起於累土。
縱然這段時間肉身提升不少，並不會影響到根基，但秦南還是準備打磨一番。
“也好，你心中戾氣太重，若是繼續下去，會殺戮成癮，不是什麼好事。”皇甫降道。
秦南一愣，表情有些古怪。
要是老牛出這番話，秦南不會感覺意外。可是這話從你一個殺穿一個時代，手染無數強者血的殺戮之主口中出來……
過分嗎？
良心不會痛嗎？
皇甫降察覺到秦南目光，眼神一縮，臉上帶著嫌棄。
“你這是什麼眼神？你能跟我比嗎？我那是替行道。”皇甫降撇嘴道。
“你呢？你不過是被心魔催動，瘋狂殺戮而已。”
皇甫降帶著斥責，似是恨鐵不成鋼。
“我也不過是想殺出一寸淨土，問出一個公道而已。”秦南淡淡道。
皇甫降眼神一定，露出莫名光澤。
半晌，看著秦南道：
“你牛逼，殺個人還有一些信條。老子殺人就是嫌麻煩，擋了我的路，煩得慌。”皇甫降咧嘴一笑。
秦南身軀一晃。
這解釋……強無敵！
麻煩就殺人？
不愧是殺穿人間的主。
這一點他做不到，他心中有自己的信條，該殺者絕不手軟，但也不願牽扯無辜。
就如同這一次，他不想一劍之下生靈塗炭。
畢竟，那些人毫無牽連。
但現在他也是有心無力，隻能交給機上人去處理。
“行了，就這樣吧，老子時間很忙的。早知道這劍皇這麼不抗揍，我就不來了。”皇甫降砸舌道，一副了然無趣的表情。
秦南嘴角僵硬，抽搐了一下。
劍皇還不抗揍？
估計也就皇甫降能出這種話。
不由得秦南看向老牛。
不得不，在人前顯聖這一方麵，老牛完敗。
“前輩……”
秦南欲言又止。
“嗯？”
“你剛才的話認真的？”秦南試探性問道。
“什麼話？”
“我……是你的弟子？”秦南帶著反問的語氣。
“這個啊……勉為其難吧。不是你不夠優秀啊，是本主要求有點高。”皇甫降隨口道。
秦南心中鄙夷。
他在意的是這個嗎？
搖搖頭，秦南的忽然歎息，問道：“既然前輩以師尊自稱，為何要將我置於死地！”秦南問道。
“你在什麼？”皇甫降一愣。
秦南咬牙：“前輩自然是無敵人間，誰也不懼。可我……隻是一個禦劍，區區禦劍！你讓劍王出手，真的好嗎？”
秦南很無語。
這是把自家往絕路上逼。
他的戰力已經得到印證，鎮魂劍不爆發，縱然是火力全開，也最多抗衡一個恪道後期。
這已經是極限。
可皇甫降一句話，將他推到水深火熱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