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人間的話一落下，秦南已經無法淡定了。
負責？
這問題就很嚴重了。
“聶姑娘，你要不要慎重考慮一下，這麼做是不是草率？”秦南道。
雖然他心中愧疚，覺得對不起，可也不至於這樣啊。
“怎麼？這話不是你的嗎？”聶人間反問。
“我知道是我的，姑娘需要什麼我做什麼就好。以身相許是不是嚴重了一點？”秦南硬著頭皮問道。
“什麼？”聶人間一驚。
旋即就是一臉狐疑的看著秦南，上下打量。
秦南：……
秦南感覺好像被審視一樣。
一時之間秦南內心不免生出一種緊張的感覺，好像是在被待價而沽一般。
可就在這時，聶人間卻是噗嗤一笑。
此時的她臉上蒼白，更顯柔弱，這一笑更是如同破冰，讓人癡迷。
“秦公子，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會？”聶人間反問一聲。
“嗯？不會啊，我一直對自己認識很清楚。”秦南淡淡一句。
“那是什麼東西給公子的錯覺，認為我是對你有興趣？”聶人間嘴角勾勒著笑意，淡淡道。
秦南一愣，臉上漸漸露出尷尬。
意會錯了！
一瞬間，秦南都感覺有點臉上掛不住。
“人間不過是想讓公子負責我的安全而已。”聶人間繼續補刀。
秦南別過臉，隻漏出一個側臉。
長風掀起秦南鬢角的頭發，露出刀削般棱角分明的半側臉。
“好，隻要我在，無人能傷你。”秦南道。
不過在這話的時候，秦南連目光都不敢轉移，生怕會看到聶人間。
太丟臉了！
就跟自取其辱一般。
好在聶人間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臉上笑意退去，道：
“不過秦公子的手段，也是讓人間感覺不可思議。我道場之中凝聚的道韻，竟被公子給吞噬的一幹二淨。尋常人隻是氣息洗刷，就承受不了。可公子竟能做到這種地步，世間沒有第二人。”聶人間輕聲道。
她對秦南評價很高，尤其是此刻，更是讓她也震驚。
秦南微微沉吟。
實話，他比聶人間還要意外。
丹田劍體忽然的瘋狂，他都壓製不住。
隻是現在丹田也沉寂下去，不死心和劍魂也沒有什麼動靜，所以到底吞噬之後會有什麼樣的變化，秦南自己也不準。
“姑娘笑了。”秦南無奈一聲。
盡管聶人間沒有怪罪，但秦南心中還是有很多負罪感。
“不用糾結這些，一飲一啄，都是定數。明我和秦公子之間，合該有一段牽扯。不過話回來，人間和公子之間也有共同的敵人。而我之所以想要讓公子保護我，也是因為他們。”聶人間心思細膩，不動聲色間轉移話題，避免秦南更尷尬。
“他們？什麼人？”
“聖人門徒，衛道之人。”聶人間看著秦南，眼中含笑，似乎想要從秦南表情之中看出一些。
可秦南毫無反應，除了疑惑之外，別無其他。
“衛道之人？”秦南蹙眉。
衛道這個詞太過凝重。
莫名之間，秦南腦海之中浮現鍾子期和陳穀。
這倆貨除魔衛道掛在嘴邊，連戰劍都以此命名，難道聶人間口中的尊者門徒跟他們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