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的聲音輕輕回蕩。
但此刻落在鮫女的耳中，卻好像是靈魂質問一般。
蹬蹬蹬！
鮫女腳步連連後退，看著眼前的蓮生，止不住的搖頭。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的。隻是到了現在，我已經沒有選擇了。對不起，對不起……”鮫女連連道歉。
蓮生依舊死死的盯著鮫女：“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們，沒什麼連你也要殺我。”
“還有哥哥。他也救了你啊。你怎麼就想讓他死呢？”
“要是霜兒姐姐知道為了保護我，大哥哥被傷成這個樣子，她一定也很心疼吧。”
蓮生著，字字珠心，讓鮫女都不敢直視蓮生的眼神。
場外眾人此刻表情全都呆滯在原地。
他們不知道蓮生是什麼來曆，但是現在蓮生身上所爆發出來的靈韻，讓他們垂涎。
甚至很多人心中已經生出了野心。
隻不過，之前鮫女的話讓他們感覺到未知恐懼籠罩，不敢輕舉妄動。
蘇名和魔無情兩人默然看著。
他們身後，老牛麵無表情的盯著虛空之上的萬劍之主，恨意充斥在雙眼之中。
“哈哈哈，果然是地道之靈。雖然還隻是初始階段，但是吞噬了她，我就可以成為地道之身，將來吞噬地靈韻，本皇將成為萬古第一人。”忽然，萬劍之主狂笑起來。
“鮫姬，你還在等什麼？殺了這丫頭，將你神珠給我，本皇將歸來。”萬劍之主催促一聲。
“神皇，算了好不好。我的神珠給你，你神魂歸來，將來終有君臨下的時候，不要傷他們了。”鮫女搖頭，充滿哀求。仿佛是此刻終於醒悟，不想因為自己的執念傷害到蓮生。
“算了？不可能算。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本皇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萬劍之主聲音落下。
“既然你不願。那你也不用繼續存在了。將你的神珠給我，你可以去死了。反正鮫人失去神珠也活不過幾。索性，將你的靈韻也成全本皇吧。”萬劍之主仿佛失去耐心，對鮫女都開始威脅。
鮫女表情一愣。
但是隨即，就是浮現無限苦澀。
緩緩抬頭，看著萬劍之主輕聲道：“原來你也知道，我失去了神珠之後，就會灰飛煙滅。”
沉痛一聲。
無盡苦澀和絕望。
“可悲，可憐，你為他願舍棄一切。殊不知，你不過是他複活路上的一枚棋子。現在你沒有用了，他卻連一條生路都不願給你。”這時，老牛聲音出現，冷蔑無比。
鮫女沒有理會，仿佛這個答案在心中早就清楚。
“神皇，你從來就不曾在意過我嗎？”鮫女問道，眼中帶著一點期待，仿佛隻要一個答案，她死都願意。
“在意？笑話，本皇九十地，冠古絕今，怎麼可能會因為兒女情長，而耽誤到我。這畜生的不錯，你從始至終不過是我的一枚棋子。早在萬年之前，我就知道我會有一劫，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納你為妃，就是為了今。”萬劍之主冷笑。
仿佛話到現在，他也沒有隱藏的必要，徹底爆發。
鮫女苦笑，眼中抑製不住的悲傷。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哀莫大於心死，一個答案，直接將她心中所有的希望都給崩潰。
“你早該想到。本來本皇不想讓你死的。可是現在沒時間了。既然你不願動手，那就本皇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