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下子安靜下來。
若是之前隻是重傷,眾人還不會感覺到壓迫感。
可這一刻,當卜浪的屍體倒下的瞬間,性質就變了。
刷!
所有人臉色頓變,憤怒、驚訝,乃至是恐懼,凝聚在眼中,本能之下紛紛退後。
“啊啊!”
“你殺了卜師兄,你殺了卜師兄!”
範兵驚恐尖叫,這一刻心中所有的羞辱都蕩然無存。
前一刻他還幻想著,等蘇北川到來之後,要如何找回場子,要秦南付出代價。
可這一刻,死亡恐懼籠罩,他瞬間清醒。
“你好大的膽子,我都已經降臨,你還敢痛下殺手。”蘇北川怒不可遏。
卜浪可是他的人,如今在他麵前卻被一拳給轟殺,等於是沒有將他給放在眼中。
“我要殺人,你也想阻攔?”秦南嗤笑一聲。
他沒有更多。
也無需更多,別是眼前的蘇北川,就算是雨化田來了,秦南一樣該殺則殺。
“為什麼?”雨紅衣的聲音也落下。
秦南淡淡看了一眼,察覺到雨紅衣口氣之中的冷漠,表情淡然:“他該死!”
“該死?他是我劍塚弟子。”雨紅衣咬牙道,不似之前。
“若非如此,現在死的不隻是他一個。”秦南冷漠回應。
“師妹,別跟他廢話。我不動手,也不過是因為是你帶他進來的。可現在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沒有將我們劍塚給放在眼中。如此狂徒,留他做什麼?”蘇北川冷聲道。
但雨紅衣根本就不理會,隻是看了一眼,而後就將目光看向秦南:“給我一個解釋!”
眼神冰冷無比,再也不似之前那般輕快。
秦南的心也漸漸沉了下去。
“沒有解釋,也無需解釋,該死就是該死。”秦南輕聲道,和雨紅衣四目相對。
雨紅衣看著如此表情的秦南,心中忽然一酸。
“範兵,你來,是怎麼回事?”雨紅衣似乎很在乎,要追問到底。
範兵將之前卜浪的話重複了一遍。
雨紅衣的臉上表情越來越暗淡。
“你他找北川師兄請教?”雨紅衣試探性問道。
“對!我們就是下不去,所以才來讓他付出一些靈石。可誰知道他非但不給,反而還羞辱我們。如今更是出手殺了卜浪師兄。師姐,你要為我們做主啊。”範兵聲色並茂,眼中盡是悲痛。
“做主?做什麼主?真是可笑。編排理由你們也不動腦子。”雨紅衣冷冷道。
長河總劍塚弟子麵麵相覷,一臉不解的看向雨紅衣,不明白雨紅衣為什麼會出這種話。
“師妹你這是什麼意思?”蘇北川眼中一冷,開口問道。
“沒什麼意思。今這件事就此作罷,都回去吧。”雨紅衣展現出自己的強勢。
“作罷?師妹你在開玩笑嗎?他殺的可是劍塚弟子。在劍塚之中屠殺劍塚弟子,這是在挑釁我劍塚的尊嚴!”蘇北川孤冷道。
“尊嚴?嗬,劍塚還有尊嚴嗎?有能耐你去跟葬劍宗這句話,現在在這裏這些,算什麼?”雨紅衣冷笑一聲。
蘇北川臉上一紅,一抹羞憤在眼底之中浮現。
雨紅衣自然是在出心中的怨念。
秦南也在這時看向雨紅衣,他自然能聽得出來雨紅衣口中的嘲諷。微微思索,秦南就猜出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