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秦南眼中充血。
一襲紅衣，但是染血。
此時的雨紅衣，全身都被血染，手臂都斷掉一條，身上都是劍痕，血還在流淌。
更為讓秦南感覺心疼的是，此時雨紅衣的眼神之中竟一片空洞，沒有了光彩。
曾幾何時，雨紅衣如一代女俠一般，出現在秦南的眼前。
往事曆曆在目，如同畫麵一般在秦南眼中呈現。
雖然雨紅衣不曾什麼，但秦南知道，雨紅衣和他之間已經是陌路。畢竟，劍塚的變化都是因為他才出現。
也正是這樣，秦南才會不惜一切，狙擊永州，亮劍葬劍宗，為的就是為劍塚消除隱患。
可沒想到，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他以為自己殺劍王立威，足以讓一些暗中之人忌憚。
可沒想到，卻因為自己一念之差，竟然釀成了如今的慘劇。
哢嚓哢嚓！
秦南雙拳緊握：“你找死！”
秦南沉聲嘶吼，如同洪荒凶獸要爆發。
沒人比他更清楚雨紅衣的狀態，她才剛才絕望之中走出來。可現在，又陷入絕望之中，哀莫大於心死，這一次無疑是給她致命一擊。
這一切，從她眼神之中都能看的出來。
死誌！
她已經萌生了死誌。
秦南心如刀絞，這種局麵，比當初他劍魂被剝奪還要痛苦。一種濃濃的負罪感在心底之中滋生出來。
老牛等人都不話。
秦南現在這狀態太可怕了，他們甚至感受到一股不受控製的狂暴，仿佛入魔。
“南子，清醒一點。”老牛連忙道。
秦南這狀態太可怕了，他唯一見過就一次，那一次還是霜兒離開。那一次之後，秦南對生命都默然，出手無情。如今，這一次狀態再出現，讓老牛心中都生出擔憂。
他不怕秦南殺伐果斷。
無敵路上無對錯，那是一笑白骨鋪就的路。
可他就怕秦南會入魔，會失去本心。
鬼姥陳眼神也是一沉，秦南現在這種表情，讓他都心顫。縱觀歲月長河，他見到的人不少，可是如秦南此刻默然冰冷，還是第一次見，就連修煉了殺戮之道的皇甫降都比不了。
“子，壓製怒火，不要讓心魔困縛。”鬼姥陳也開口了。
反倒是聶人間，此刻眼中深沉，略有所思。
“他此刻應該是情緒激蕩之下，刺激了某種力量。”聶人間道。
老牛一愣。
“某種力量？”他陪伴秦南最久，但是此刻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到底秦南身上還有什麼力量，竟然會有如此凶惡的氣息。
忽然，不等老牛反應過來，秦南猛地上前一步。
“放開她，我給你一個全屍。”秦南開口，冷漠如霜。
此刻他眼中都變得通紅，雙眸如背負無邊血海，除了血色，再看不到其他顏色。
轟！
月風華臉色瞬間蒼白了，秦南此刻所表現出來的氣息太恐怖了，隻是一句話，竟讓他生出一種墜入地獄之感，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不隻是他，他身邊的人也是一樣。體劍宗的林升此刻也是冷汗涔涔，浸透了衣衫。
這一刻，他們心中都生出了後悔。
尤其是林升。
他和秦南之間本來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是現在，不死不休了。
而明月商會的眾人此時臉上更是一片惶恐。
尤其是那些個樓主，此時心中也生出了痛恨。
分明秦南已經答應下來。
可是現在，月風華一出現，一切都沒了希望。
“混賬，月風華，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誰給你的勇氣對秦公子的朋友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