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太順理成章了，反倒讓秦南覺得不對勁。
還有兩人的表情，縱然有罪，也不該這種主動求死的姿態。
一念動，秦南心神進入識海，找到兩道屬於兩人的劍魂。
可是……
卻毫無反應。
秦南雙眼一縮，不可思議的看著兩人。
他不動聲色，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變化，但心中卻是寒意交織。
脫困了！
兩人本來已經臣服自己，生死在自己一念之間，可是現在完全不受自己掌控，即便是自己崩潰了兩人留給自己的劍魂都無濟於事，他們安然無恙。
隻有一種可能，要麼兩人已經是死人，要麼是有更強悍的人已經破除了自己的手段。如果是前者還好，但如果是後者，就極為可怕了。
因為這是老牛傳授給自己的手段，而且是自己破命之後的神魂之力掌控，這種情況下如果能夠被對方給破除，就隻能證明，對方的神魂強度，將遠在自己之上。
自己的神魂，現在已經相當於是劍皇境。如果遠在劍皇之上，該是什麼程度？
想想都覺得可怕。
一念及此，秦南開口道：“無妨，你們也不是誠心的，算不上罪過。”
兩人絕對有問題。
但兩人現在卻依舊沒有半點要起身的打算，依舊跪在地上。
“求公子賜死！”
“公子，我們該死，求公子給我們一條死路。”
兩人表情依舊堅決，開口求死。
秦南微微頷首，眼中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求死！
正常人誰會求死，但現在兩人卻一門心思想要自己刺死他們，要是這背後沒有什麼詭異，自己都不相信。
更何況，自己現在都已經將他們留下的劍魂都崩潰，卻依舊沒有將他們給抹殺，就更是充滿詭秘。
“你們就這麼想死嗎？”秦南開口，語氣晦澀南明。
“公子，我們做錯了事，的確該死。”
“是啊公子，既然我們沒有做好公子吩咐的事情，那我們就是死不足惜。”
兩人紛紛開口，態度異常堅決。
“的不錯，你們的確該死。不過該死的不隻是你們兩個，吧，讓你們背後的人出來吧，我一並送你們去死。”秦南開口，直接開門見山。
不必試探了。
這也不是他的風格。
他現在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耽誤，宮參商也好，雨紅衣也好，現在都處於磨難之中，而罪魁禍首，就極有可能在眼前，秦南怎麼會放過他們。
兩人一愣，但很快又都抬起頭。
“竟然看出來了。”
“還是看你了！”
兩人各自開口，旋即兩人身體開始枯竭，一如之前的月神通，最後直接化作一具幹屍。
同時，虛空上出現兩團黑影。
黑影之下彌漫著極為邪惡的氣息，厭地惡，連蒼穹上都有陣陣轟鳴出現，仿佛不容。
秦南神色凝重，這種氣息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這就是極致的邪惡。
不同於殺戮，這種氣息更為純粹，仿佛是黑暗之下的生靈，讓人心生厭惡。
“不過既然你看出來了，也就不用偽裝了。秦南，交出那個女孩，饒你不死。”
一個黑影開口。
“女孩？”秦南一愣。
“主人，他的應該是蓮生。他們的人你應該也接觸過，還記得比王嗎？他們應該是一夥的。隻是沒想到他們的根源竟然是那個勢力。”滅生忽然道。
瞬間，秦南表情暗淡，一股殺意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