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不少人都讚歎,不愧是曆史上鼎鼎大名的一筆書呀!《中秋帖》運筆如火箸畫灰,字勢連綿不斷,極備法度,譽稱“一筆書”。這也足見王獻之的功力之深厚,一口氣、一筆將三十二個字寫完。
“三件書法奇寶曆史都是十分坎坷呀!就是國內那幅米芾臨摹的都來之不易。”黎老感概一聲。這些寶貝,幾乎都有一段辛酸的曆史,十分驚險地殘存到現在。
就拿國內那幅米芾的《中秋帖》跟《伯遠帖》來說,1911年以後至1924年溥儀出宮以前,《伯遠帖》、《中秋帖》曾藏在敬懿皇貴妃所居的壽康宮,溥儀出宮之時,敬懿皇貴妃將此帖攜帶出宮,經由她娘家侄孫賣給古玩商,輾轉賣給郭世五。
郭世五藏此二帖始終保密無人知,死後此二帖歸他兒子郭昭俊所有。抗戰勝利後,郭昭俊把他父親郭世五的觶齋藏瓷全部捐獻故宮博物館,因此郭昭俊得到中.央銀行北.平分行經理的職務。
1949年他隨銀行撤退到廣.州,在廣.州被疏散,到了香.港。郭昭俊因做生意關係,將自己所藏的《中秋帖》和《伯遠帖》押給一位印度人。那印度人又將之以十多萬港幣抵押於香.港彙豐銀行。
因做生意賠本,一年後抵押期滿,無力贖回,準備出售,他找到徐伯郊商量辦法。徐伯郊立刻給故宮博物館館主寫信,館主向周總理報告此事的原委。1950年11月5日,周總理親自給馬敘倫等人寫信,指示“同意購回王獻之《中秋帖》及王珣《伯遠帖》”,終於使“二希”回歸到故宮博物館。
“你們的運氣真不錯,這三件都是熊貓級的國寶。對了,那人還有沒有我們華國的古字畫,說不定還有什麼珍貴的國寶,你們有時間套一套他的口風。”黎老說道。
“應該沒有了,看那家夥的落魄樣,應該不會私藏了。”唐心回答道。回想起布朗的樣子,就能猜出,這些墨寶,絕對全部拿出來了。
黎老等人有些可惜,但也在意料之中。說老實話,一下子遇到三件這麼珍貴的國寶,已經是得天之幸了。
“那堆字畫還有什麼珍貴的作品?拿過來,我們都看看。”以為老前輩對洪天寶說道。
“都算不錯了,其中唐寅的作品就不少,還有八大山人的,明清的比較多吧!”洪天寶拿過去介紹道。
說到八大山人,大家千萬不要以為是八個人,其實就是一個人,叫朱耷。這人不僅是一名很出名的畫家,還是皇室之後,遺憾的是,因為生活在明末亡國時期,他的一生十分坎坷。
明朝滅亡後,朱耷時年十九,不久父親去世,內心極度憂鬱、悲憤,他便假裝聾啞,隱姓埋名遁跡空門,潛居山野,以保存自己。朱耷的畫幅上常常可以看到一種奇特的簽押,仿佛象一鶴形符號,其實是以“三月十九”四字組成,借以寄托懷念故國的深情,甲申三月十九日是明朝滅亡的日子。
六十歲時開始用“八大山人”署名題詩作畫,他在署款時,常把“八大山人”四字連綴起來,仿佛象“哭之”、“笑之”字樣,以寄托他哭笑皆非的痛苦心情。
無獨有偶,其弟朱道明,字秋月,也是一位畫家,風格與乃兄相近,而且還要粗獷豪放。他的書畫署名為牛石慧,把這三個字草書連寫起來,很象“生不拜君”四字,表示了對滿清王朝誓不屈服的心情。他們兩兄弟署名的開頭,把個朱字拆開,一個用“牛”字,一個用“八”字。這樣隱姓埋名,可謂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