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秋躲在族長家外麵的樹上,她的身上貼著一張隱身符。
這個隱身符的製作方法,還是秦昭教她的。他們天師門逐漸沒落,很多厲害的手藝都失傳了。
而上官秋躲在這裏的目的,則是為了探聽僰人族的隱秘。
上官敬想知道衰亡崖有什麼秘密,為什麼族長對此諱莫如深?
所以讓她躲在這裏,希望能打探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們晚點前去衰亡崖找人,早點打探到有用的消息,如果遇到什麼突然事件,也能夠提前做出應對。
白圻朝族長家走了過來。
有個少年站在門口,“你今早去哪兒了?我們要趕緊把祭司送到衰亡崖,等到天黑就完蛋了。如果天黑還逗留在衰亡崖,肯定要出事!”
“急什麼?”白圻冷淡地說,看向少年的視線沒什麼波動。
和他對待秦昭的態度判若兩人,對待秦昭的時候,過於殷勤了一些。
楚晏的直覺很準。
這個白圻確實對秦昭不懷好意。
“明天你就是我們族裏新的祭司了,你媽還說你想去外麵,祭司可不能去外麵,這輩子都不能離開僰人族的。”
白圻冷笑了一聲。
“沒有什麼能攔住我。”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都是祭司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等到族長把功法傳給你,你可以活好幾百年呢。
而且我們的族人到外麵,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你忘了那個考上大學的族人?最後還是出意外死在了外麵。”
“隻是一次意外罷了,不代表所有人都是這樣。”
“耀叔以前在外麵做生意,也差點出意外,幸好他及時回來。”
“夠了,你別說了。”白圻冷聲嗬斥,明顯不想聽這些廢話。
見他發脾氣,少年還不樂意了。
“如果你非要出去,那我可得告訴族長,你不能做祭司!如果你不做祭司,我就可以成為祭司啦!”
白圻突然一把掐住少年的脖子,把他抵在了牆上。
他神色陰狠地警告道,“你可以試試,祭司這個位置,我也要。”
少年被他嚇了一跳,驚懼地望著他,說不出話。
許久,白圻放開了少年。
背著手,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走進了族長的家裏。
上官秋一直躲在樹上,所以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她疑惑地皺了皺眉。什麼祭司,功法?和衰亡崖有關係嗎?
族長外出的時候,上官秋在他家裏裝了竊聽器。所以白圻進到族長的家裏,她依舊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小圻,上任祭司已經把掛懸棺的方法告訴你們了,今天你們一起過去。路上一定要小心,上任祭司會保護你們。”
“知道了,功法呢?”
族長把一張古舊的羊皮卷遞給了白圻,這就是每任祭司都需要掌握的東西,從而保護僰人族和鎮守衰亡崖。
除此之外,裏麵還記載了為什麼要鎮守衰亡崖。
白圻拿到手之後,當場就快速地看了一遍。
“走吧,我們現在就把他送過去。”
他指的是上任祭司的遺骸。
族長點了點頭,“動作快點,要在天黑前回來。”
“知道了。”
白圻拿走了羊皮卷,帶著少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