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回到房間,也沒提及這件事,先去了浴室洗漱。
他洗完出來,穿著自己帶的白色睡袍,腰帶鬆鬆垮垮地係在一旁,頭發濕濕的,手裏拿了塊毛巾在擦頭發。
交叉領的浴袍,可以看到精致白皙的鎖骨,往下是完美的肌肉曲線。
霧氣的氤氳之後,清冷的眼眸顯得濕漉漉的,眼眶微微的紅。
“看夠了嗎?”
楚晏走上前,單手撐在床頭,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昭。
剛才他從浴室出來,秦昭就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秦昭挑了下眉梢,伸手拉他的腰帶,“沒看夠。”
這要是以前,楚晏絕對直接脫了,讓她好好的看一晚上。
但是現在,他一把打掉秦昭的小手手,係好自己的腰帶,還攏了攏睡袍的領子,一臉嚴肅地說,“我的感冒剛好,最近...最近不宜房事。”
“哦。”秦昭笑眯眯地說,“那你睡地上,還是和我一起睡?”
他沉默半天,憋屈地說,“睡地上吧。”
秦昭帶了儲物袋,裏麵裝著嶄新的被褥。
這會兒,她就給楚晏拿了一套出來,讓他自己打地鋪。
結果睡覺的時候,他躺在地上翻來覆去,好幾個小時都沒睡著。
淩晨兩點多,楚晏蹭的一下,起身坐在了地上,視線幽幽地盯著床上的秦昭。
他從自己的行李箱裏麵,翻出了一盒新買的避yun套。
手裏捏著這盒東西,內心糾結無比,都把這東西的外殼捏變形了。
做,還是不做?
還是忍一忍吧。
說不定,三個月後的結果是沒感染,他還能和秦昭繼續過沒羞沒臊的快樂生活。
要是他真的感染了,套子還出了問題,這不是害了秦昭?
楚晏咬了咬牙,又把這玩意收了起來。
他自暴自棄地躺回被褥中,兩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天呐,這種生活比殺了他還難受。
“你怎麼還沒睡?”
床上傳來秦昭慵懶的聲音。
“我睡不著。”
他的聲音悶悶的,還伴隨著磨牙的感覺。
要是讓他發現是誰算計他,他一定要讓那個人不得好死!
人生的最後時光,卻連秦昭的親親抱抱都沒有,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這種忍受,簡直是世上最殘酷的酷刑!
如果他本來沒和秦昭睡過,也就算了,反正他單身了好多年。
可是!現在他嬌妻在懷,嬌妻還老是勾引他!他卻什麼都不能做!
“為什麼睡不著?”
“我想你...”
“我就在這裏啊。”
楚晏拉起被子,把自己捂了起來,他好想哭。
過了片刻,被子邊緣傳來拉扯的感覺,他的懷裏突然多了一具溫軟的身體,秦昭在他耳邊輕輕地吐氣,“這樣還想不想?”
“......”
楚晏渾身都僵住了,手都不知道放哪裏。
“秦昭,你別這樣。”
他的聲音很低,還帶了幾分沙啞。
“那我回自己被窩。”
秦昭起來要走,他的手卻死死地按著她的小腰,把她拖了回來。
“別走...”
他從後麵抱住了她,身體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