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眠回首,見到了那熟悉的人影,門開帶來的一點微風,讓那發絲如初春盛開的桃花般飛舞。
似笑非笑的模樣,盯著他手中的信紙,似乎有些尷尬,又很快坦然相望。
李無眠也尷尬,漫不經心問道:“這是給誰寫的?”
夏彤白了他一眼:“你拿都拿起來了,不知道自己打開看一下?”
‘嗨呀!虧我剛剛還猶豫!’有了夏彤的準許,他便拆開了信封,字跡入眼,頓時明白了,原來是寫給他的。
字跡寥寥幾行,多是關心慰藉,希望他快些回來的言語。㊣ωWW.メ伍2⓪メS.С○м҈
李無眠撓撓頭:“這幾封都是嗎?”
“不然呢?”
“為什麼不寄給我?”
“因為沒有必要,我知道你會回來,不論什麼樣的困難挫折,都沒有把你怎麼樣,不是嗎?”
李無眠心中一暖,放下信封:“好吧,是我多心了。”
夏彤斜眼瞥來:“嗯,那麼該我了,唐總昨天半路上攔住你,跟你說了些什麼?”
李無眠湊近:“他跟我說了個故事。”
夏彤全程微笑,聽完了唐家仁的故事,末了評價道:“不是我在背後說,唐總講故事的水平很一般。”
李無眠深感認同:“說起來,我一開始還覺得是說給我聽的,意思大概是叫人知難而退,不對,是萬事有一個度,不要超過這個度,超過了沒有什麼好下場,害人又害己,但後來轉念一想,他唐門,又不是孔老二的信徒。”
夏彤眉目彎起,笑出聲來,李無眠笑道:“不過,他那條手臂怎麼回事?應該是你的功勞吧?”
夏彤笑容收斂,不怎麼在乎道:“這是不是很稀奇?”
“雖然說斷肢重生這種事情看起來挺厲害。”李無眠皺了皺眉:“倒也不算太稀奇。”
你要說神奇,那確實神奇,要說有多神奇,好像也就那麼回事。
他上輩子可見多了,什麼不小心斷了手指,縫合在大腿上,連上血管養著,等養好了再接上去的新聞比比皆是。
以夏彤的出身、技術,做到這一步,似乎也不存在什麼太大的難度。
夏彤道:“那不就得了。”
李無眠勉強點點頭,夏彤道:“說回正事吧。”
說起這個,李無眠可來勁了:“後勤是不是都妥當了?明天能不能開赴大軍?我要直搗黃龍!”
夏彤奇怪的看著他,李無眠微怔:“怎麼了?我的臉沒洗幹淨?”
“還當是小打小鬧呢?”夏彤忍俊不禁:“未免吳老爺兵行險招,十萬明軍鎮守熱地。如今我們明教可以調動的兵力,仍有二十萬之眾,還不包括王牌白虎軍,三省的互助會也十分完整,一旦進軍,便可以全力配合軍隊。”
“反觀日寇,加上全部的偽軍,才能在紙麵上有點談資,不過你的威望壓製,偽軍的戰鬥力不值一提,聽說你回到明教,這幾天天天都有小股的遼地偽軍投誠,真正能抗衡明軍的,是不足關東軍主體的三個師團。”
李無眠有種做夢的感覺:“太富裕了一點。”創業至今,還沒有打過這麼富裕的仗。
夏彤微笑道:“我說你也可以消停點了,在總部當個吉祥物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