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一愣，一把抓住魍魎，黑刀不停掙紮，外衣脫落，露出原本的樣貌，黑柄黑刃。
“好刀！”小芽驚歎：“你哪裏搶的，出個門就能得到這樣的寶貝。”
“搶？我這不是搶的。”張書生露出悲傷的表情：“你天天過來看我練刀，卻認不出這刀，它也太可憐了。”
“燒火棍？”小芽感覺抓住什麼，略微有些吃驚：“這麼說那棍子裏麵藏著這小黑子？”
張書生笑而不語，小芽猛然反應過來：“怪不得你看不上斬生，原來是因為它呀。”
鏘鏘鏘！
一旁的斬生發出不滿的金戈之音，仿佛對小芽的口中的看不上充滿抵觸。
隻不過任它怎麼折騰，小芽都不帶看一眼，反而細細觀看手中黑刀問道：“有名字嗎？”
“魍魎。”
“斬妖除魔？”
“影子的意思。”
“在沒有實力的前提，不要輕易把小黑子拿出來，你護不住。”小芽突然笑了，也不再嚴肅，把刀往桌上一放，像以往一般笑嘻嘻：“你個瞎子不怕我搶呀？”
“你是芽先生，先生與學生之間的事情，怎麼會是搶呢？頂多是借。”
“嘻嘻，你這瞎子倒是好玩。”小芽突然摸了摸肚子：“餓了，給你芽先生露一手，然後…嗯..…準備一個房間，以後芽先生就住這邊了。”
“咳…咳咳…”張書生假裝咳嗽著，連忙問道：“孤男寡女，不太好吧？”
“哪裏的話，先生和學生之間的事分什麼男男女女，頂多是教學相長，想要教學相長，難免要接觸，你個瞎子枉費是個讀書人，怎麼這點都拎不清呢。”
張書生扯了扯嘴：“你家小姐不會同意吧？”
“哼哼，那屋子久不經人，而且前日我家先生收了個玩劍的，屋子不夠，自然也就任著我了。”
“楊岩不回去嗎？”張書生想到黑幼兒的臉，楊岩是他的大名，隻不過鄰裏近裏很少有人會喊大名，一般都是阿貓阿狗一些好養活的小名。
“就好像有人對你出手一樣，何況他比你值錢的多。”小芽笑嘻嘻：“不過芽先生現在才發現真正值錢的，是你這個瞎子吧？”喵喵尒説
“讀書人之間說什麼值不值錢，俗氣。”
“咯咯……“
想了想張書生將撿到的兩個袋子放在桌子上，他看不準，也不清楚裏麵藏有沒有毒藥暗器之類的要命東西，還是給芽先生漲漲眼。
“那兩人身上的？”小芽隨意打開，從裏麵往下倒，掉落兩塊令牌和其他一些雜物。
張書生用心眼感應，兩塊令牌應該是信物，一塊寫著景道觀，一塊寫著虹山。
“小門小派，是有點窮，但你更窮。”小芽托著腮子笑嗬嗬看著起身忙碌的瞎子說道：“多少有些你用得到。”
小芽用纖細的手指撥弄幾塊花花綠綠的靈塊：“等出去就能用到了，到時候你跟芽先生一起走。”
“……你家小姐不管你嗎？”張書生問道，他感覺小芽一點也不像丫鬟，哪有丫鬟這麼自由，這麼主見的？
“他們有自己要做的事呢……“
“好，那芽先生去哪，學生跟著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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