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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不域是真的病了,要不是熬一個晚上著涼,他還沒辦法在趙家睡到天亮。
回到宮裏,他出了一身汗,才總算沒那麼暈乎乎。
“陛下,趙國公在外求見。”高福走了進來,對著正在看奏折的楚不域說道。
楚不域放下奏折,躺在床榻上,“跟趙國公說朕病著了。”
“……是。”高福知道昨天皇上又去找趙木兮,卻不知皇上究竟是怎麼生病的。
看樣子好像還挺享受的。
高福走出養心殿,對殿外的趙國公說道,“國公爺,皇上今日有些風寒,剛服了藥,知道您有要事,還是請您進去。”
“啊!”趙國公的心一突,“皇上沒事吧?”
“呃,皇上極少生病,這次也不知怎麼回事。”高福尬笑道。
趙國公心裏生出愧疚,總覺得皇上的病,多少跟女兒有點關係。
進了寢殿,聞到空氣中的苦澀藥味,趙國公連忙行禮,“臣見過皇上。”
“國公爺起來吧。”楚不域靠著軟榻。
“皇上保重龍體。”趙國公忙道。
楚不域讓高福退下,對趙國公無奈地說,“朕與阿木的事,國公爺想必都知道了,今日朕……怕是要讓趙夫人誤會阿木了。”
趙國公低下頭,有些惶恐,“臣已經讓拙荊嚴加管束下人,不會胡言亂語,隻當是有賊人……”
“朕是賊人?”楚不域挑眉,他病了一場,可不是為了當賊的。
“臣不是這個意思。皇上恕罪。”趙國公忙請罪。
楚不域笑了笑,“朕幾年前便對阿木一往情深,隻是……阿木不肯嫁給朕。”
“……”趙國公驚住了,他還真沒想過,皇上會跟他說這些話。
“都是阿木不識抬舉!”趙國公低聲說。
楚不域說,“阿木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自然不肯在這深宮生活,所以朕才遲遲沒有下旨立她為後。”
“不過,正是因為如此,才有如今的天寧軍。”
這些年來,朝堂中誰不知道皇上偏愛趙木兮,對她的縱容簡直無法無天,可天寧軍越來越強大,就算有人不滿,也隻能憋著不敢說出不滿。
“朕也想再給阿木些時間,但西越對她也是心懷不軌,西越皇帝說了,若是幾年後阿木還沒成親,他就要親自來提親。”楚不域露出幾分傷感的表情。
趙國公立刻道,“那絕對不行,皇上,您放心,臣回去一定好好勸說女兒,讓她以大局為重,就算入宮,那也是可以保家衛國的,不一定要去天水。”
“趙國公果然明白事理。”楚不域含笑說道。
“皇上,您好好休息,等明日……臣讓阿木來請罪。”趙國公篤定認為就是阿木對皇上吃幹抹淨還不肯負責。
這是絕對不行的!
楚不域連忙說,“不必,阿木沒做錯,是朕不敢連累她。”
聽聽,一國之君,為了心愛的女兒,都卑微到這樣的地步了,趙國公一個大男人都覺得感動,他就不相信,趙木兮能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