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怎麼能我一個人吃呢?
安顏輕笑,盛出一碗遞給身後的杜蔓菲:“爸媽不管買什麼都是你我各一份。唯獨你做的甜湯不給自己留,來,咱們一起吃。”
杜蔓菲接過碗:“姐姐,你對我總是這麼好。”
茶言茶語!
安顏隻恨自己上一世怎麼會瞎了眼,還以為她天生就是順從溫婉的性格,對她格外好。其實她都是為了蒙蔽所有人。
安顏用勺子在碗裏舀來舀去,餘光注意著杜蔓菲的一舉一動。
她真的準備吃銀耳湯,難道她沒有放東西?
杜蔓菲也在擺弄勺子,看似無意想起了什麼:“哎呀,洗衣機裏的衣服我還沒晾呢!”
說著起身心急火燎的碰倒了桌上的碗。
“砰”的一聲,白色瓷碗成數片,銀耳湯全灑在地上。
“哎呀!”杜蔓菲慌張地說,“我太不小心了。”
然後麻溜的收拾碎片。
十二歲開始就能忍辱負重、裝模作樣到這種程度,這個女人該多可怕?
這番動作,安顏若不是重生還真看不出是故意的。
杜蔓菲手上一刻沒停,還記得提醒她:“姐姐,銀耳湯涼了就不好喝了。你趕緊趁熱喝吧!”
安顏隻想冷笑,口蜜腹劍的東西。
她吃了一口銀耳湯:“要是以後你自己不吃,就不要特意給我們燉。做飯、洗衣這種事情你以後也不要做,有保姆阿姨。”
這樣的話杜蔓菲聽過很多次,這一次也照樣沒當回事:“姐姐,這是我應該做的。”
看著她出去倒垃圾,安顏把銀耳吐出來,輕聲道:“別急,你慢慢還。”
杜蔓菲回來就看見安顏在洗碗,立刻上前搶著做:“姐姐,讓我來。”
安顏不看她,把碗擦幹放進碗櫃:“我說的話你不聽嗎?”
杜蔓菲愣了愣,感動地笑道:“姐姐你又來了,我現在也沒上班,在家裏做點家務是應該的。銀耳湯你都喝完了?”
她每天都會給安顏和黎燕做甜湯,安顏每次都喝的精光。
今天總覺得安顏有點反常,所以她想確認一下。
安顏擦手:“沒吃完,剛才突然胃口不好,我都倒了。”
“……”杜蔓菲的手握成了拳,她學了四年藥劑師,為的就是要給他們一家人下藥。
安顏吃的東西裏,她下的是損女人根本的藥,給安友博和黎燕下的則是損大腦的藥。
她攢下所有的零花錢都用在買藥上,安顏竟然給倒了?
她眼底湧過一陣狠戾,很快就被柔順的眼神掩飾下去,準備打開冰箱:“那我晚上做點開胃的菜給姐姐吃。”
安顏一把抓住她的手:“以後不要再進廚房做家務,我講的話你要記住。”
今天算是和杜蔓菲小小的過了一招。
安顏不得不承認,她的城府很深。就在剛才她低眉順眼地走到安顏麵前:“姐姐,我有事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