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手機還沒有普及,不僅價格貴還雙向收費,在單位用太打眼。
鬱子青秒懂她的意思:“嗯!”
見他認真存自己的聯係方式,安顏心情好得不得了:“師兄,我倆是同款手機。”
她就想和這個清冷的男人套下近乎,結果鬱子青沒接話。
氣氛突然冷下來,她抿了抿嘴不再說話。
本來讓人家假扮男朋友就有點過分,如果再像個話嘮就不應該啦!
範深家住的是第一代商品房,迎街而造。下麵是門麵商戶,樓上是住宅,樓層高,還沒有電梯。
房子是安友博和朋友合夥建的,範家近水樓台先得月,以最低價在頂樓買了兩套房,中間打通。樓道做了個大鐵門,樓頂做了個空中花園,占為已有。
安顏帶著鬱子青繞到樓道口,她故作鎮靜他的手。
鬱子青的心忽地提到喉尖,她睫毛微低解釋道:“師哥,我們就裝一下。”
話音剛落,樓道裏傳來有人下樓的聲音。她下意識抓著鬱子青往牆角躲。
回頭一看,鬱子青耳根紅得像喝了酒,說話倒還淡定:“我們為什麼要躲?”
安顏一愣,對呀,躲什麼?
“深哥,那件毛衣是我親手織的,麻煩你幫我轉交給阿姨。”是杜蔓菲的聲音。
杜蔓菲的心思範深知道,但是他對安顏還是有點感情,至少見第一眼就想睡她,屬於見色起意。
她溫柔得很美好,就是從不主動聯係他。每次見他都是家裏的安排,總感覺有點差強人意。
杜蔓菲不一樣,她不僅溫柔還主動。
全市第一家酒吧開業的時候,碰巧她也在,趁著酒意他在她身上摸了兩把。
心裏雖然後悔,但也沒阻止她時不時借著看他姑媽的名義來家裏。
反正以後是他姨妹,總要見麵的,他漸漸也就習慣了。
“我姑媽什麼都有,你不用總送東西來。”範深語氣中沒有前幾次的熱情。
範深的姑媽範麗芳?那個寄居在範家的老處女?杜蔓菲現在就認識她了?
安顏記得上一世住院時,範麗芳譏笑她是不下蛋的母雞,還不停的重複她當年被人綁架,暗示她被人輪j過,所以才會懷不上孩子。
杜蔓菲說道:“我很佩服你姑媽,為了愛可以終身不嫁。這何嚐不是一種勇敢呢?如果我遇見了深愛的人,又不能長相廝守,我也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她平時沒少講這種煽情的話,可是今天範深的眼裏沒有星星。
他平靜地說:“你會找到幸福的。我很快就要和安顏結婚了,我們都會幸福。”
在一旁聽得要吐的安顏,本以為能看到一幕狗男女的劇情,怎麼變成了一廂情願的劇本?
手中不自覺用勁,她想緊握鬱子青的手掌,卻發現他早就把她的手環繞在手心裏。
扭頭看向鬱子青,沒想到他正滿眼考究盯著她。兩人幾乎臉貼臉,就像要吻上一般。
安顏慌亂地撇開眼神,挺了挺後背,輕聲說:“我們……”
話沒說完,鬱子青牽著她的手走出去,玩味的說道:“你剛才說的結婚對象是我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