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達摩再度進入了那片荒原中,現在對他來說,進入這裏變得越發容易了。
羅波那講這裏是喬達摩的阿賴耶識,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阿賴耶識會如此的荒涼。
阿南塔依舊矗立在荒原的某個地方,喬達摩走著走著望見了那座塔,他一個念頭閃動,出現在了塔下。
羅波那穿著盔甲坐在塔頂,見喬達摩出現,他一躍而下,道:“怎麼樣,那些狂亂的民眾自相殘殺了沒有?”
剛剛那些溫和隱忍的流民之所以變得憤怒狂躁,自然是羅波那的功勞,他利用喬達摩的身體施展力量,將人內心的仇恨和暴虐都激發了出來。
喬達摩道:“沒有,我準備領著他們拿下南石鎮,將錢和田地還給他們。”
羅波那挑了挑眉,道:“這麼做意義何在?我以為你將我引出,是為了讓他們自相殘殺,你好坐收漁利呢。”
喬達摩笑了,道:“我隻是一個路過的僧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羅波那大笑:“路見不平?我告訴你,這個世界就沒有路,何來路見不平?”
喬達摩回道:“正是因為沒有路,所以我要走出一條路來。”
羅波那臉上沒有了笑容,問道:“後麵你準備怎麼辦?將這些刹帝利和婆羅門殺光?可以,我可以幫你殺光他們。”
喬達摩卻搖頭,道:“殺光他們容易,但我終究要離開這裏,新的婆羅門和刹帝利會來到這裏,繼續以前的一切,甚至會殺掉那些流民。”
“那你準備怎麼做?”
“你問題太多了,該我問你了,這些流民們的暴虐之心會持續多久?”
“不知道,不過按照過去的情況來看,他們大概率會暴虐下去,直到將除自己以外的人通通殺光!要麼殺死別人,要麼被別人殺死!”
喬達摩皺起了眉,如果是這樣的話,情況就糟了。
不過根據喬達摩的觀察,在攻城失敗後,眾人冷靜了很多,並沒有自相殘殺的傾向,羅波那很可能沒說實話,在誆騙喬達摩。
“如果真是這樣,情況就不妙了,我要回去阻止他們。”
說著喬達摩就要離開,羅波那連忙拉住他,道:“等等等等!我…我說是按照以前的情況,以前我的力量可不像現在這樣虛弱,所以…所以現在的情況可能沒有那麼糟糕。”
“是嗎?那你告訴我,應該怎麼解除這種暴虐的情緒?”
“其實我也沒有解除的方法,因為我的本體就是暴虐,又怎麼會擁有與自己力量相抗的東西呢?不過…有一樣東西可以幫助”
“什麼東西?”
“我問你,南石鎮是不是有一塊巨大的石頭?”
“沒錯,那塊石頭在靠近山頂的地方,南石鎮的神廟就建在這巨石旁。”
“你可知道這石頭是從何而來?”
“聽說是一塊飛來之石,至於是怎麼飛來的,我就不知道了。”
如此巨大的一塊石頭鑲嵌在山體上,一定有什麼故事才對。
羅波那道:“其實這塊石頭是我造成的,當年我和羅摩大戰,一刀削掉了珍珠島上的一座山頭,就是這塊巨石。”
“那你的力量當真是移山填海呢。”
“嗬嗬,還是羅摩-毗濕奴更勝一籌,他用這塊巨石砸掉了我的一條胳膊,還將我的武器金刀壓在了這巨石之下。”
喬達摩聽到金刀,道:“難道那把金刀可以解除暴虐?”
羅波那點頭,道:“沒錯!那把金刀是我哥哥俱毗羅打造的,我哥哥的力量和我截然相反,他象征著和善與財富,當然,這個家夥早已背叛了羅刹,成為濕婆的門下走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