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昨天提車,今天提貓,打算什麼時候把你家別墅搬過來?”
一大早上看到趙平野提著小籠子走進公司老唐就在取笑,宋青瓷倒是挺喜歡這隻小貓的,時不時拿筆去逗它,就是看著小貓腿上的夾板以及身上的傷痕有些難受。
趙平野打開電腦看著新聞,衝著老唐道:“對了,有個事兒得麻煩你。”
“別這麼說,您是老板,您盡管吩咐。”
宋青瓷抬頭道:“最近唐大哥總是陰陽怪氣的。”
“可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說吧?”趙平野笑了。
老唐哼哼一聲,“那也得看是對誰!”
趙平野又笑了一聲,道:“說實在的,晚上把小貓放公司怎麼樣?晚上你照料一下。”
“不是,你幹嘛不帶回家呢?”
“家裏人不讓養。”
“服了,不讓養你還養?本事足啊,你老婆管不住你了是吧?”
趙平野不想解釋說自己要離婚了,隻道:“行不行吧?”
“不行,我可不是故意頂你什麼的,就我這個人吧,你也知道,往好了說叫不拘小節,往壞裏說其實就是粗心大意馬馬虎虎。我以前養過寵物,活得最久的是一隻烏龜,活了一個星期,被我淹死了。你要心大,你放我這裏也行。我不敢保證第二天來它精神氣十足,我隻能保證它不死。”
“怪不得唐大哥你四十多歲了還混這樣了,就是以前你養寵物沒養好給自己造的孽!”宋青瓷捂著嘴偷笑道。
“嘿你這個丫頭,現在跟著這無良老板也跟著學壞了是吧?”
宋青瓷不理他,隻轉頭看著趙平野道:“老板,要不,我帶回家吧?”
“方便嗎?”
“太方便了,一點兒也不麻煩,我保證讓它活得好好的。”
“那行,不過你得注意著點兒,這是一隻小野貓,凶得很,被它傷著了就劃不來了。”
“知道了!”
晚上下班的時候宋青瓷開開心心拎著小籠子回家了,倒像是撿了一個好差事。
這天劉以筠忙得有些晚,趙平野在其樓下等到七點半才堪堪望見夕陽下走過來的倩影。
劉以筠坐上車,摁了摁眉心。
趙平野隨口問道:“渠道商談的不順利?”
“你怎麼知道?”
“猜的,”趙平野回道:“九月份星光公司要給許瀟出唱片的事情已經是路人皆知,而且專輯名稱也早已在微薄上鬧得沸沸揚揚。你也要在九月份給陳明妃出專輯,甚至還要趕在星光後麵一兩天的時間,勢必兩者之間渠道商就有交集,幫誰宣傳,便是衝突。”
晚上七點半路上倒是不堵,趙平野難得開的這麼自在,“而你既然是要出其不意一擊即中,那便須得嚴防消息走漏。合同裏麵加入保密協議都是無奈之舉,誰知道簽合同的人會不會跟朋友喝多酒一時多言?或是幹脆被收買?距離專輯發售一個來月的時間,總歸夜長夢多。如今陳明妃與許瀟兩人是最近的風口浪尖,稍微一句消息走漏,很快滿城風雨。對方知道了,不管消息真假,勢必就有了反應,再想一棍子打死就難了。這時候再追究渠道商的責任已經是於事無補。”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渠道商知道出專輯的人是陳明妃。但如今天齊的困境,加上星光的蒸蒸日上,渠道商得要知道你有翻盤的希望,才敢將賭注壓在你的身上。交情終究隻能是錦上添花,最多不給你落井下石。能不能使其雪中送炭,那得看有沒有真金白銀。你不想說,他非得問,你覺得他胡攪蠻纏,他覺得你不夠真誠,雙方還不能明說,能不麻煩才怪了。”
劉以筠深深看了趙平野一眼。
趙平野意識到自己說的多了,笑了一聲,“更何況,你不是早就說過這兩天都忙著渠道宣傳的事情嗎?所以不難猜。”
劉以筠轉頭看向前方,隻問道:“貓呢?”
趙平野原想說丟在了公司,稍微考慮一下,道:“讓我公司一個女藝人帶回家了。”
“嗯。”
“對了,明天星期五了。”
“怎麼了?”
“我們說好星期五下午去民政不是麼?”
劉以筠長長嗬出一口氣,“差點忙忘了。”
“我看也是,”趙平野道:“明天應該有時間吧?”
“下午有的。”
“到時候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過來。”
“嗯。”
………………
………………
第二日下午兩點半趙平野早早來到了民政局。
劉以筠說是下午兩點半,但公司有事情要忙,估計來這裏時間是三點多了。
他進去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左邊有一對辦結婚的小情侶,座位少了,小姑娘坐在椅子上,小青年站在她旁邊,時不時竊竊私語。右邊有一對辦離婚的老夫妻,兩人雖是鄰鄰坐著,但一直無話,座椅中間那道不足兩厘米的縫隙仿佛成了天塹。
左邊情侶辦完之後手挽著手走出大門,右邊那對夫妻辦完之後一左一右各自離去。
不多時,又走來一對三十來歲的男女坐在他旁邊,女人麵色難看,男人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那男人是閑不住的性子,轉過頭來搭話,“哥們,你是來辦結婚的?”
“不是,是離婚。”
男人先是一愣,隨後樂了,“哈哈,跟我一樣,老子也是來離婚的!”
女人冷聲甩了一句,“多光榮,給你頒給獎掛家裏去?”
男人轉過頭去道:“關你屁事兒!都要離婚了,還這麼囉嗦!”
女人氣得發抖,“我看以後誰還管你!”
“我用不著人管,倒是你,黃臉婆,趕緊去找個服你的管的人去吧!”
“你以為我找不到?”
“你找得到我倒立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