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之前,林秀還隻能在玄冰床上堅持一刻鍾。
如今才過去了半個多月,他居然就能堅持兩刻鍾以上,這種修行速度,已經有些駭人了,要知道,趙靈音自己,在這玄冰床上堅持的時間,從一刻鍾到兩刻鍾,足足用了三個月。
這不是一個能力剛剛覺醒第二次的人的正常表現。
林秀睜開眼睛,看著她疑惑的表情,問道:“持久難道不好嗎?”
趙靈音想了想,看著他問道:“你是不背著我偷偷修煉了?”
林秀沒好氣道:“你每天都弄得我精疲力盡,你覺得我還有時間自己修煉?”
趙靈音不解道:“那你的元力怎麼增長這麼快?”
林秀道:“這半個月,我用了兩百多顆二階異獸的元晶,能不快嗎?”
趙靈音微微錯愕,然後更加疑惑:“你哪裏來這麼多錢?”
林家的情況,她是很清楚的,如果不是林秀當初為摘月樓製冰,林家連生活都難以為繼,後來林秀製冰賺了些錢,家裏的境況才好了些,但也沒有好到這種程度。
兩百多顆二階異獸元晶,也就是兩萬多白銀。
花費兩萬多兩白銀,換成異獸元晶修行,哪怕是今日的趙家,也做不出這麼奢侈的事情。
林秀解釋道:“我和朋友合夥做了點生意,這是這半個月來賺的。”
趙靈音表情一下子變的緊張,問道:“什麼生意半個月能賺這麼多錢,你是不是做什麼壞事了?”
她和林秀已經快要是一家人了,倘若林秀誤入歧途,她有責任也有義務將他帶回正道。
林秀無奈道:“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宮門口新開的那家紅泥居知道嗎?”
趙靈音點了點頭,說道:“知道啊,那不是一家酒肆嗎,據說那裏賣的酒很好,父親一直想買,但每次去都被告知售空,他還鬱悶了好一陣子……”
林秀意外道:“嶽父大人也好酒嗎?”
雖說這個稱謂,讓趙靈音覺得怪怪的,但他和姐姐成婚是遲早的事情,這個稱呼也沒錯,趙靈音點點頭,說道:“也不算好酒,隻不過他喜歡睡前小酌一杯,最近那家店鋪的酒深受權貴們喜愛,他也是聽別人說的。”
林秀搖了搖頭,說道:“你怎麼不早說,等會你先和我回林府,回去的時候,帶上兩壇。”
趙靈音這才意識到了什麼,意外的看著林秀,問道:“那家酒肆是你開的?”
林秀道:“是我和朋友合開的。”
趙靈音更加疑惑:“可那不是秦王府的產業嗎?”
她平日裏是不關心這些事情的,但這幾日吃飯的時候,父親多次提起,她也將此事記在了心上,不過,她也隻知道,這新開的酒肆,是秦王府的產業,所賣的酒價格極為昂貴,動輒幾十上百兩銀子一壇,稱得上是天價,偏偏王都權貴們還爭相購買,有人甚至派府中下人連夜排隊,若非如此,作為一等侯府的趙家,也不至於連一壇酒都買不到。
人人都知紅泥居日進鬥金,但因為那是秦王府的產業,倒也沒有人敢動歪念頭,趙靈音並不知道,這店鋪還和林秀有關係。
林秀看著趙靈音,解釋道:“我的那個朋友就是秦王。”
趙靈音一愣:“你什麼時候認識秦王的?”
林秀道:“說起來你也認識,開院那天,在崇文殿,站在我身邊那位就是。”
趙靈音雖然聽過秦王之名,但卻從來沒有見過,對於林秀能和秦王成為朋友,稍顯意外,卻也總算知道,他買元晶的銀子是從哪裏來的了。
既然林秀賺錢不是走歪門邪道,她也不好說什麼,修行結束後,先是和林秀去了林府,拿了兩壇酒,然後才回到趙家。
趙府。
武安侯看著麵前的兩壇美酒,驚詫道:“此酒名為仙人醉,每月隻賣一百壇,早就被人買光了,鄭國公前幾日出雙倍的價格求購一壇,也沒有結果,靈音,你這兩壇酒是從哪裏來的……”
趙靈音回道:“林秀送的。”
不等父親發問,她就再次解釋道:“宮門口那家酒肆,是林秀和秦王合開的店鋪,他聽說你買不到,就讓我帶回了兩壇。”
武安侯聽到這個消息,也驚訝了許久。
秦王是諸位皇子中較為低調的一個,向來深居簡出,不參與朝事,林秀怎麼能和他成為朋友,並且還合夥開了酒肆,這種關係,可不像是一般朋友。
他問女兒道:“林秀和秦王關係很好嗎?”
趙靈音本想說兩個人臭味相投,考慮到是在父親麵前,還是改口道:“秦王隱藏身份進了異術院,兩人是那個時候結識的,關係還不錯。”
武安侯道:“他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他,性格孤僻,連家門都很少踏出,更何況是結交什麼朋友,現在居然和秦王成為至交,而且,平安伯從三等伯晉升二等伯,好像也是因為他,人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生這麼大的變化,難道他以前都是在隱忍蟄伏嗎?”
想起林秀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趙靈音目光有些遊離,林秀的變化,是很大,甚至有時候讓她看不懂。
主要還是看不懂他到底好不好色。
說他不好色吧,他身邊群美環繞,經常去戲樓找那個戲子就不說了,還被她當麵撞到調戲那位漂亮的女太醫,最過分的是,他還總是和薛凝兒眉來眼去的……
但說他好色……,趙靈音看的出來,林秀非常抗拒和趙家的這樁婚事,而且不是因為那兩次刺殺,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他就已經表現出了要取消婚約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