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遲一眼就看到了小姑娘眼裏的渴望。

她肯定是想學的,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前輩,我想學。”寧綰綰如是說道。

說完之後,她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麵前男人的表情。

寧綰綰的天賦很差。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在家的時候,一個簡單的劍法,別人學習需要一個月的時間,而寧綰綰需要足足半年的時間。

所以每次在學習新的功法和招數時,寧綰綰也總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現在寧遲問她這句話,是想要教她嗎?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想要主動教寧綰綰,這讓寧綰綰很是激動。

“天色已晚,之後再學。”寧遲緩緩說道。

聲音輕柔,沒有絲毫冰冷之感。

寧綰綰頓時沉默了。

難道現在的前輩判斷時間的方法和他們不一樣?

剛才太陽明明還沒下山,可前輩就說太陽已經下山了。

現在太陽剛下山沒多久,前輩又說天色不早了。

“不要多想,早些休息,明日一早還需要趕路。”寧遲也很想跟寧綰綰待在一起。但是他也怕自己會失控。

就現在而言,寧遲光是克製住不去擁抱他就已經花費了渾身解數。

若是再和她待久一點,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

愛意如附骨之疽,挖不掉忘不掉。

“好的。”寧綰綰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這些基礎的術法,在路上應該也可以教的,然後她再自己練習就好了。

難道這次讓她跌落玉骨山,是為了讓她得到機緣。

寧綰綰覺得自己真相了。

她從小到大的運氣都很不好,可是這一次的運氣好像就很好。

她跌落在了世人口中極為恐怖的玉骨山,但是並沒有碰到凶獸,也沒有碰到更可怕的存在。

隻是碰到了一個很是溫和的前輩。

寧遲給寧綰綰安排了“客房”。

所謂的客房,其實就是寧遲和沅綰以前住的房間。

倒是寧遲自己去睡了客房,也就是當初一開始他睡的房間。

躺在柔軟的床上,寧綰綰還以為自己會擔心緊張到睡不著。

但是事實上,她睡得很香,幾乎是剛躺下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寧綰綰經常做夢。

但是做的夢都很短,像是一個個碎片。

更多的就是夢到那個跟前輩長得很像的男人。

可今天卻破天荒地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長到好像她在夢裏過了一輩子。

夢裏,依舊是那個男人。

隻是這次的夢比起以前的夢,都要多了一點顏色。

到最後,竟然是被翻紅浪的畫麵。

直到一聲雞啼,寧綰綰驀地驚醒。

夢裏很多內容她都不記得了,就隻記得自己和那個男人在床上死去活來的畫麵。

她的臉頰瞬間通紅一片。

眼神都有些茫然。

實在是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這太太太羞恥了!

寧綰綰拍了拍臉頰,起身去洗漱。

正在院子裏洗臉,一道陰影投下。

她下意識扭頭一看,對上了寧遲的臉頰。

或許是心虛,畢竟他可是跟自己昨晚夢裏的男人長得太像了。

寧綰綰嚇了一大跳,下意識退後兩步,腳下卻是一絆,身子往後倒去。

寧遲眼明手快,抬手攬住她的腰肢,將人帶進懷裏。

臉頰貼在他的胸膛,寧綰綰清晰地聽到了寧遲心跳的聲音。

一聲一聲,響若擂鼓。

她有些慌張地從寧遲懷裏退出來。

“前輩,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