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二樓。
陸靖從書包裏取出自己學習古楚文的筆記。
抬頭就看見神情有些憔悴的白歆禮跟在鄭梓慧身後進門,不由得問道,
“怎麼了?”
“接下去幾天我可能需要請假,祖母最近身體不太好,需要人在身邊照顧。”
將手中自己整理出來的“教材”放到桌上,白歆禮輕聲說道,
“這些都是我最近整理摘抄下來的內容,你可以先自學一段時間......你的錢我可以退給你。”
銆愭帹鑽愪笅锛屽挭鍜槄璿昏拷涔︾湡鐨勫ソ鐢紝榪欓噷涓嬭澆.mimiread.澶у鍘誨揩鍙互璿曡瘯鍚с€傘€?/p>
“額,沒關係,照顧長輩是緊要的事情,那些錢也不用退,給老夫人買點補品。”
想起那位和藹的老夫人,陸靖趕忙擺手說道。
他又不是什麼陸扒皮,哪裏會讓白歆禮在這種情況下繼續過來上課。
況且古楚文的學習也不是幾天就能完成的,是個水磨工夫。
由於白歆禮有心事,陸靖幹脆連今天的古楚文學習也停了。
在桌上擺了瓜果點心,讓鄭梓慧一起過來坐下休息,權當是放假。
“老夫人得了什麼病,需要我幫忙找醫生嗎?”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鄭梓慧與白歆禮也是成了朋友,開口問道。
“天涼偶感風寒,年紀大了所以好的比較慢,已經讓醫生看過了,鄭姑娘無需擔心。”
“最近降溫確實厲害,待會兒我讓家裏準備些補身的營養品,你放學後一起帶回去。”
兩人在一旁聊些家常話,陸靖沒有湊過去,而是拿起鉛筆在紙上畫著昨晚見到的那個白袍鬼。
重點是它的外觀和手中的蓮花杖。
奈何陸靖的畫技著實一般,隻能盡量的回憶昨晚交手時的細節,讓自己畫出來的能有個大略輪廓。
昨晚巡邏時陸靖一直都在思考白袍鬼的身份。
從那頭妖獸的反應來看,白袍鬼同羅刹組織顯然不是一路的。
偏偏這“模仿”城隍八部將的手段目前隻有羅刹組織裏的牛頭將展露過。
前後矛盾的結論不禁讓陸靖陷入困惑。
更令他在意的是白袍鬼那堪稱詭異的手段和行事風格。
一個能夠四處穿梭牆壁,來去如風的鬼物,為何要在嵐陽城內四處勾魂?
還偏偏選擇那些被羅刹組織處理過的,能夠變為厲鬼的魂?
“白姑娘,這幾天你在家裏,得空幫我找一找關於白無常的資料如何?”
見兩人聊的差不多了,陸靖主動開口問道。
“可以,不過之前在古籍中找到的書簽記述的都隻是一小部分,想要在其他的古籍裏找,一時間也沒有頭緒,可能會比較困難。”
白歆禮點頭說道。
“我這兒有它的一些特征,你可以比照著去找,說不定能在一些古籍裏看到相關的描述。”
將剛才畫好的白袍鬼像遞給白歆禮,相比於言語描述,這幅圖畫無疑更能讓人理解。
“這就是白無常?”
接過紙張,白歆禮看著上邊的畫像,神情一怔,旋即開口問道。
“隻是個大概的模樣而已,具體的特征上邊都有,反正翻查資料的時候發現有跟這些特征相符合的描述,都記下來就是了。”
雖說白袍鬼跟白無常之間存在聯係隻是陸靖的一個猜測,但他現在除了這個線索外也沒有其他頭緒,隻能是死馬當做活馬醫。
拿到畫像的白歆禮並沒有在陸靖的工坊裏久留,很快便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