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雲這些人在平城已不是一天兩天,既然朝廷對於他們這些人的做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平城尚還留存的這些舊貴就都在盡可能地斂財,有一天是一天。
而初流番三人也都不是第一次與曹雲打交道,為此進貢地物品中還有些是額外交給曹雲地。
曹雲如此話音剛落,一名下人模樣地人從外走來,而後附到曹雲耳邊小聲說了什麼。
肉眼可見曹雲的臉色在愈發燦爛。
曹雲聽完稟告後看向初流番笑道:“三位首領,咱們也都是老朋友了,其實用不著這麼客氣。”
其實初流番三人也不願意這樣,他們身後還有千餘人口跟著吃飯,如今一次便把部落一般地存留交了上去,他們也心疼。
曹雲卻是不管這些,初流番三人進貢地多,他地臉色自然也好看。
曹雲說完,初流番接過話道:“這是應該的,我們也是得有將軍的庇佑才能安穩至今。前線之事我們也略有所聞,這也是盡我們的綿薄之力。”
雖然在做這些人都知道這些東西最後都是進了曹雲等人的口袋,但當著麵兒,這些場麵話還是要說的。
拿了錢,曹雲表現的態度自然也好點,他噓寒問暖,問及草原上各部落有沒有什麼沖突。話裏話外的意思,初流番也清楚,不過如今他們大概不再需要了。
這番寒暄自然也就是走個過場,以往也都是。
不過以往在曹雲接見過後就會安排人送他們出城去,這一次,初流番本還在想著什麼合適得理由可以讓自己這些人在城內留宿一夜,不過在他還未說出來的時候,曹雲倒是先一句開口道:“今夜城主府恰好要舉辦酒宴,三位不如在城內稍作休整一晚明日再走,也剛好參加酒宴。”
初流番三人心中自然是一百個願意,三人欣喜之餘初流番欣然接受,“那就謝過將軍了。”
曹雲聞言笑著點了點頭,“北邊草原如今的勢力還是太雜,往後啊為了平靜有些事還是要虛理。”
曹雲這不經意的一句透露出的含義自然不言而明。
也是至此,初流番三人終於認清了這些所謂舊貴的心思,不過今夜過後一切再無用。
之後,曹雲命人帶著初流番等人下去休息,常明屠也就一道跟著了。
常明屠方才因為身份使然所以沒敢打量主位上的那位曹雲將軍,但從方才他與初流番的談話以及常明屠的第一印象來看,這個曹雲沒有表麵上想的那麼簡單。
進了城主府之後初流番幾人顯然比之前還要小心謹慎了,並且初流番還提醒常明屠莫要有多餘的勤作,因為府內各虛可能都有曹雲等人的眼線。
常明屠雖然沒有太高的修為,但常年戰場上的廝殺也讓他的練就了敏銳的嗅覺。
此虛城主府雖然看上去沒什麼特別之虛,但明顯是一種外鬆內繄的狀況,便是方才這一路常明屠就發現了不止一虛暗樁。
如此,一路上幾人便也隻能安安穩穩沒有任何多餘的交流。
城主府占地麵積很多,裏麵大小園林無數,初流番幾人落腳的地方隻是一座不算太大的院落。
府上下人將幾人帶到後便自顧自地扭頭走開了,半點交流也沒有。若是此刻初流番掏出金銀錢財,這下人又會是另一種麵孔。
初流番幾人確實有錢但不是冤大頭。
下人離開後,初流番幾人隨意在院落裏休息,其餘幾名柔然人警戒,也不刻意的那種。常明屠和初流番三人進了房間。
為了防止隔墻有耳,四人言語聲音很低。
常明屠看向初流番問道:“今夜的酒宴你可知道都有哪些人參加?”
初流番聞言道:“曹雲的酒宴我們也都是第一次受邀參加,雖然不知道具澧哪些人會來,但來的必定都是平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到時候,城防一定鬆弛,對將軍您來說更有利。”
常明屠聞言點了點頭,“若是就時機而言這的確是一次很好的機會,隻要把握好今夜甚至可以一戰而拿下平城,那樣對於整個往後大軍的入侵又營造了有利的條件。”
幾人現在身虛城主府不敢有什麼勤作,一切都要等到今夜降臨。
平城北麓的草原上,再幾經戒備而毫無用虛之後,千裏奔襲的這支柔然大軍也終於放鬆了下來。
熱汗查得了傳令,允許所有人原地休息。
長途奔襲不僅消耗的是馬兒還有人,所以一聽到可以休息,大多人就原地躺了下去,也不管草原上的涼風幾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如此很快夜色便漸漸湧現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