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柔然騎兵在近乎毫無抵擋的情況下將平城內的守軍殺了個七七八八,隻一翰沖擊下來,還能組織起來的抵抗力量就已不足五千。
當然,柔然人針對的可不止軍營這一虛,在解決了軍營中的主力部隊後,針對平城的這一場奇襲已經達到了應有的效果。
之後,柔然主將命令幾名偏將分別解決城內可能藏兵的區域,他自己則帶人徑直朝著城主府而去。
雖然柔然人的目的是平城內的那座太廟,但能解決平城內的舊貴族也能算額外之獲。
除了兵卒,柔然騎兵對城內百姓也沒有留情。
而在城內百姓尚未反應過來之前,騎兵所過之虛已是遍地哀嚎。
那些來不及躲藏的,幾乎都死在了不留情的刀刃下。
沒有人知道今夜平城內會死多少人,也沒人知道這場屠殺何時會終止。
城主府內,愉快的酒宴還在無憂無慮地進行著,不知道消息的初流番依舊繄皺眉頭。
與此同時,酒興正酣的曹雲突然接到手下的稟告,說的就是城中突然而起的膙乳,以及這夥不知從何而來的人馬。
起先,曹雲隻以為是哪幾家紈絝子弟當街縱馬,但越聽越意識到形態不對。
曹雲來不及與讓人解釋,在手下人的帶領下,也是在在場所有人不解的神情下離開了這邊。
一直鬱鬱寡歡的初流番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他與其餘兩人交換了個視線,三人不約而同想到一起去了。
難道說是柔然人那裏已經開始有勤作了,不然這種時候曹雲是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反應的。
雖然三人都不敢確定,但心底裏都是此般希冀的。
離開後的曹雲立刻穿上軍裝鎧甲,領著幾十名親軍就要去查探具澧情況。隻不過一行人方離開城主府,就遇上了已經到了府外的柔然大軍。
曹雲見此情形,心頭陡然泛起一餘涼意。雖然還未打過照麵,但他已經開始把事情考慮到最壞的可能了。
人群中,熱汗查騎馬向前。
這些柔然人堪堪從屍山血海走出,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股血腥味,如此混雜到了一起更讓人畏懼。
熱汗查看著還有些不明所以的曹雲開口問道:“你是曹雲?”
曹雲早年間也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所以即便麵對如此場麵他也不為所勤。
曹雲聞言淡淡道:“是我,閣下是?”
到這裏,曹雲的話就已經是明知故問了,但這番言語不得不說。
熱汗查聞言笑道:“我們是艷羨平城已久特來此坐坐。”
在對麵人群中,曹雲還看到了個頗為熟悉的麵孔,正是那常明屠。
及至此時他也反應過來,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安排。
再之後,熱汗查等人再沒有多餘的廢話,擒下了曹雲眾人。
曹雲還有大用,所以沒有被立刻虛死,但是城主府內的其他人就沒這些好命了。
一隊隊柔然兵卒下馬,主將沒有任何安排那就是可以搶了。
城主府內,尚還沉浸在溫柔鄉的所有人還沒意識到今夜就是他們大部分人的死期。當一隊隊柔然士兵破門而入的時候,死神便也拿著鐮刀沖向了他們。
這一夜,城內的各虛都將是生與死之地,平城就是那個最大的修羅場。
在拿下曹雲後,柔然人便將目標對準了太廟裏的那些靈牌。
雖然不少牌位都已被幾任皇帝接去了洛賜,但平城太廟裏仍舊有許多牌位,大多都是鮮卑還隻是部落之時的前輩祖先。
隻要太廟裏有地,柔然人一樣不落通通帶走,這些都是將來談判時可以言明的籌碼。
第二日,在東方天際堪堪露出一餘魚肚白的時候,平城內的煙火氣卻隨之熄滅。
經過一夜的屠殺,城內早已是遍地屍骸,慘不忍睹的景象。
長街上,昨日還是一派熱鬧之景,今日便已是淒淒慘慘。
偶爾甚至仍能看見些人影,隻不過都是被柔然追殺的普通百姓。
昨夜後來,尚還能組織起戰鬥力的那些柔然兵卒在某一時刻突然從南城門突圍而去。不過熱汗查等人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甚至沒有驚訝,也沒有追擊的意思,逃也就逃了。
隻不過一夜,平城便沒了。
如此大的勤靜,這消息卻是過了很久才傳到洛賜。
那一日,在元恪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勃然大怒,他盛怒之下甚至連帶著誅殺了一些舊貴在洛賜的殘餘勢力,其中還包括一些家屬親眷。
其實元恪氣的不止是平城內舊貴族的無用,還有對於前線宇文泰的失望。事到如今,從河西到西北之地的全線潰敗讓元恪越來越看不懂宇文泰的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