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美沒碰上,人肉罐頭的滋味也不太,不過公交車還是忠誠地把張子文送到了頭,下車一,頓覺天空晴朗空氣清新,坐公交車的憋悶一掃而空,掏出手機時間,五點五十分,從頭到西餐廳走路五分鍾,這樣算起來還能有五分鍾的空餘,不過男早到一點是美德,張子文心想咱也發揚一下美德不是。書迷群2
悠閑地晃到約定的西餐廳,鬱悶地發覺陳竟然也已經到了,而且似乎還比他早了那麼一點兩點,迫使他的美德竟然無處體現。
選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侍者送上菜單,所幸菜單上麵有中文,也算是入鄉隨俗適應中國國情,可惜的是張子文對於法國菜毫無研究,隻各點了一份牛排了事。
等待的時候最無聊,於是向對麵的陳,得出陳今天精心打扮過,雖不是什麼非常珍貴的衣服,但是穿在身上有一種清新淡雅的味道,臉上薄施脂粉,峨嵋淡掃,確實還是剛從學校裏畢業出來的孩,世俗的東西還沒有沾染太多,渾身都分發著純潔的氣味,讓人如沐春風,隻是不知道一年兩年之後會怎麼樣,張子文悶悶地想到。
想著想著有點出神,直到陳叫他才回過神來。
“你那麼著我幹嗎?我臉上有什麼不對嗎?”陳的臉上有點害羞的紅暈,不過上去還是欣喜的成份多一點,大概沒有孩子會不喜歡別人稱讚她漂亮或者關注她,尤其是自己喜歡的男孩子。張子文或多或少得出來陳對自己的感,隻是自己卻不斷沒有那種感覺,關係是保持得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罷了,並沒有向男關係邁進的跡象。
“哦。沒什麼,我想事情想出神了,嗬嗬,你今天很漂亮。”適時地送上讚美,能夠愉悅氣氛,況且張子文覺得他也不是虛的,陳今天確實很漂亮。
“謝謝。”臉又紅了紅,陳很容易害羞。
但是張子文就是喜歡她害羞的樣子。覺得她最美的樣子就是害羞的時候,有一次他從外麵回來,聽到同事們在討論雨啊、雪啊什麼的。他馬上發表高論:我最喜歡春天的毛毛細雨,那雨絲打在身上,柔細地就像情人的手在撫摸,沒有比這個更美好的感覺了。
但是他忽然到一個不認識的漂亮孩子臉色通紅地起來跑開了,搞得他奇怪。後來終究知道這孩子是新來的,剛才正在互相引見,她的名字叫作雨微。陳雨微,聽她取自“落花人**,微雨燕雙飛”這兩句,果然是名字。
但是當時張子文尷尬。這以後陳雨微到張子文都會臉紅,張子文也似乎發覺了逗她的樂趣,平常也挺照顧她的,一來二去就比較熟悉了。
“陳啊。”張子文將思緒拉回現實。
“你能夠不叫我陳,間接叫我的名字嗎?”
張子文這才意識到上班的時候陳陳的叫慣了,竟然沒注意到改變一下稱呼,確實,叫陳像太死板了一點。是該改改了,不過間接叫“雨微”是不是太親熱了點啊。
張子文不無憂愁地想。其實是他杞人憂天了,人家姑娘都不在乎。他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就不像話了。
牛排上來了,兩人一邊敘話一邊吃,氣氛很,張子文做了幾天客戶經理,嘴皮子厲害,chā科打諢,笑料百出,逗得陳雨微嬌笑不已,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為一對情侶在約會呢。
“沒什麼,你對這個公司感覺怎麼樣?”
“挺的啊,同事們都還過得去,就是工資像少了點,嗬嗬。”
果然不愧是姑娘,這個也拿出來。那些同事們會才怪呢。張子文放下刀叉,開口問道:“你打算在這個公司做長的嗎?我經常聽人起第一份工作一般很難超過一年的。”
陳雨微答道:“我也不知道哎,情況吧,做的不開心的話就換個工作嘍,你呢?上午胖頭魚那麼訓你,是不是你遇到什麼麻煩了?”
張子文笑笑,道:“我啊,嗬嗬,我就更不知道了,現在我的命運已經不由我決定了啊,就在今天上午,我把公司最大客戶的總經理罵傻了,胖頭魚逼著我一定要擺平這件事,唉,談何容易啊。所以我現在是前途未卜風雨飄搖啊。”罷仰天長歎。
“真的?那你準備怎麼辦?”陳雨微焦急地問道。
張子文灑脫地笑笑,道:“嘿嘿,怎麼辦?涼拌。”
陳雨微急道:“你又沒正經了,我都替你擔心死了,你自己倒像個沒事人似的,哼,狗咬呂洞賓,不識人心。”
張子文裝作驚訝地道:“不是吧,你你是狗啊,陳雨微同誌,你我是呂洞賓我沒意見,但是你你自己是狗狗,這犧牲也太大了吧。”
陳雨微氣急,道:“你去死,你才是狗呢,你這條賴皮狗,大笨狗。”
“哈哈哈……”
這頓飯吃了2個多時才結束,出來的時候都八點多了,陳雨微要早點回去,張子文卻也沒什麼心情再陪著她瞎逛,來要送她回去的,但是她堅持一個人能夠回去,目送她上了車,張子文也算完成任務了。
張子文同學打出租到墨香林苑17號別墅,抱三胞胎姐妹花去了,唉,朋友一多,麻煩啊。
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張子文一時間10點多了,在衛間裏上廁所的時候,那裏依舊隱隱酥軟,讓張子文鬱悶了一次,三美妞輪番要了一回啊。
沒空去多想這些,慢慢梳洗一遍,披上一件衣服就出門了。現在他的肚子很餓。昨晚到現在,都十幾個時沒吃東西了,鐵人也扛不啊。區邊上有個大排檔,這個時候肯定還開著,張子文決定就去那裏吃點東西。
張子文來到大排檔。這裏果然還開著,不過沒什麼顧客,他找了個幹淨點的桌子坐下來,老板熱情地跟他打招待,他叫了一菜一湯,米飯沒有了便又叫老板下了一碗麵條。老板是山西人,做的一手麵條,有的時候一個人懶得做飯的時候也在他這裏處理正餐。一來二去就很熟悉了。
等麵條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是短消息,而且竟然已經有幾條了。都是陳雨微發過來的。第一條是“你幹嗎呢?”,第二條是“晚上有空嗎?我找你有事。”,第三條剛剛發過來,“為什麼不理我啊,你再不回複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張子文不敢大意,趕緊翻出陳雨微的號碼撥了過去,響了兩下就接了。想來是剛發完短信,手機還在手裏呢。
“喂,雨微啊,不意思啊。今天我睡了一整天了,剛剛起來,沒見你的短信,請你原諒啊。”他知道犯錯在先,所以認錯態度要誠懇。
“呸,大壞蛋,誰相信你啊,哼哼。肯定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冤枉,太冤枉了。簡直比竇娥還冤,真的。我真的是剛起床,騙你不是人。”
“算了算了,不用賭咒發誓了,相信你了。你膽子可真夠大的喲,現在這種關鍵時辰還敢躲在家裏睡大覺,胖頭魚今天又大發雷霆了哦,他你要是擺不平雲氏的事情,就讓你滾蛋呢。”
“嘿嘿,隻需你相信我那就啊。至於胖頭魚我是不怕滴,滾蛋就滾蛋,我還不稀罕呆在他這裏呢。要不是我這個人負責任,自己犯錯自己承擔,我早就卷鋪蓋走人了,還等他來轟我啊。”
“,你厲害,你厲害行了吧。”
“哦,對了,你不是找我有事嘛,到底有什麼事啊?”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讓你晚上陪我去一個地方,後來你沒理我,我隻自己去了。”
“真不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什麼地方啊?”
“保密,哼哼,誰叫你不陪我去的,現在不告訴你了。”人大概都有耍性子的天賦。
“對不起了姑奶奶,我認錯了還不行嗎。下次,下次你再叫我做什麼事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上刀山下油鍋眉頭也不皺一下……”
“行了行了,惡心死了,跟我表什麼決心呐。對了你現在在幹什麼啊?”
“我啊,現在在吃夜宵,剛睡醒,肚子餓,所以出來吃點東西。”
“哎呀,被你這樣一我也肚子餓了,都是你了,我現在要去吃個蘋果,嘻嘻。”暈,肚子餓了也要怪我,沒天理了。張子文心裏雖然這麼想,嘴上可不敢,趕緊又聲氣地應付著。
和雨微雜七雜八瞎扯了一陣她才肯掛電話,搞得麵條都差點涼了,手機費也貴的,鬱悶,總之今天倒黴,沒什麼的,但是話回來,和雨微這麼一聊,心情還真的了很多,有的人是毒品,有的人是補品,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吃完麵條喝完湯,把肚子吃得滾圓才停下來,肚餓終究醫,一種溫暖的感覺慢慢升騰而起,溫暖帶給他一種滿足感,幸福大概真的很難找,又大概就在身邊不經意的地方,隻是在於一碗麵條。
怕再被三胞胎姐妹花趕場子一樣的跑三件閨房要換了,張子文同學很誠懇的跑路了,跑到南**外的屋中,連沈琉璃那裏也不敢去。唉,雖是先天高手,可精元也是有限的啊,又不是空氣,怎麼用都用不掉。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地快,其實不快樂的時光過得也一樣快的。快樂被縮,痛苦被放大,隻是感覺上的不同而已。
張子文收拾心情,先到公司去轉了轉,然後在胖頭魚老板的鼓勵下,在全體同事的目送下,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踏上了前去雲氏企業靜州分公司的未知之路。此去前途未卜,吉凶不明。不由心中忐忑,卻又不得不去,唉,估計還是凶多吉少,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張子文不斷以武鬆打虎的崇高精神鼓舞激勵自己,一邊想著要是武鬆到了今天,這老虎還打不打呢?
老虎可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啊,比人還金貴,這要打死了老虎,動物保護協會找上門來要告他怎麼辦?他張子文功夫也算不錯,不知道老虎打不打得死呢?還有到底打不打呢?唉,又是頭痛的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