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柸?? 喃喃低語溫柔掐(1 / 3)

轉過了一棟樓,離開老生們的視線,張子文發足狂奔,沒幾步就攆上了變跑為走的劉楠。張子文一把拽住她的一支胳膊,輕聲喚道:“楠楠!”這可是張子文使用率極少的昵稱,相當肉麻,隻有在她極不好哄時才會叫出來。

劉楠仍然緊繃著臉,冷冷著聲音道:“幹什麼?”但卻沒有掙脫張子文的手,看來張子文這聲“楠楠”起作用了。

“還生我氣呢?這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你下手那麼重啊?人家疼還不行叫出聲來嗎?”張子文學著乖乖女的樣子說道,說完還搖了搖她的胳膊。

“哎呀!”劉楠誇張的打了個激靈,眼角含笑的瞥了張子文一眼道:“你可真夠惡心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嘿嘿!不這樣能哄好你嗎?”張子文手指前麵的三層樓的建築道:“前麵就是小食堂,我還一次沒來過呢,今天托你福,咱也去開開葷,想吃什麼別客氣。”

劉楠一把挽住張子文的胳膊,惡狠狠的道:“客氣?哼!報仇的時候終於到了,你就等著哭。”說完拽著張子文快走了兩步,進了食堂。

小食堂的一樓是大廳,二樓、三樓是包房,在裝修和管理、服務上跟外麵的飯店差不多,來這裏吃飯的多是學校的教師和各地宮安機關派來培訓進修的的領導或是業務骨幹,像我們這樣的學員可是吃不起的。

別看劉楠嘴上說的狠,可是上了真章還是很會為張子文省錢的。張子文給她點這菜她說脂肪高,點那菜她說不愛吃,連她平時最愛吃的鍋包肉,都不讓張子文點。最後自己要了一盤蒜香西蘭花、一小碗米飯,一共才花了張子文七元錢。

看著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本想好好安排她一頓的張子文略含歉意的說道:“丫頭!這可不像你啊,不是說好了要報仇的嗎?怎麼刀舉起來又放下了?”

劉楠咽下了最後一小口飯。放下筷子,很優雅的用餐巾紙拭了下嘴角,美麗的大眼眨了眨。笑著說道:“下次,把你養肥了一次殺,這樣零揪不過癮。”

“我說呢。還以為你轉性了呢,原來是胃口更大了啊,不過我看你是沒機會了,我打算下個月軍訓結束後就去找你,以後就跟你混了呢,誰讓你的生活費比我多,哈哈哈。”

劉楠冷著個臉一個大白眼飄了過來,張子文有點沒趣的止住了笑,心道,這丫頭怎麼現在變臉比翻書還快呢?

沒想到“撲哧!”一聲。劉楠又掩口笑了起來,“這可是你說的啊,從下個月開始,你要每個周末都去找我,不去可不行。”

“啊!”這下張子文可傻眼了“你們學校離我們這可是很遠啊。小弟剛才純屬戲言,當真不得啊。”開什麼玩笑,行警學院在夕陽的冬北,東京大學在夕陽的正南,去一趟得橫穿整個夕陽,張子文這不純是閑的沒事找事嗎?

“怎麼?不樂意啊?”劉楠又瞪起了眼睛。“我可告訴你,咱班就咱倆在夕陽,你有責任照顧我,再說你自己也說要和我混的,是不是想耍賴啊?”說到最後一句還拉著長音,還有意無意的在餐桌上捏了捏自己纖細白嫩的手指,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哪,哪能啊,一定按您的指示辦。”剛受過摧殘的地方現在還疼著呢,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忘了記性呢。張子文忙不迭的點頭答應著,連敬語都用上了。

“那就好,”劉楠得意的抿嘴一笑,從背包裏拿出紙筆,沙沙沙寫了片刻,把一張紙卡遞給了張子文。“這是我的地址和寢室樓的電話號,你要是敢弄沒了那後果。”

張子文誠惶誠恐的雙手接過紙卡,認真的看了一遍後,放入迷彩服上衣的胸口兜裏,拉上拉鎖,拍了拍口袋,鄭重的說道:“請組織放心,人在陣地在,我會像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樣來愛護它。”靠!上初一時入團宣誓張子文都沒有這麼莊重過。

“恩!很好,這我就放心了,”劉楠充大的點頭讚許道,就差沒叫張子文小鬼了。

“楠楠!”看她心情不錯,張子文往她身邊靠了靠,諂媚的笑道:“你看這裏就咱們倆,你以後能不能不對我用絕招啊?實在不行咱換一樣也行啊,打手心,對了,打手心就挺好,還很文明,以後你對我有想法就打手心行不?”

為了以後四年的幸福生活,怎麼也得想法把她的絕招廢止了啊。劉楠強忍著笑,把張子文推開些,“去,上一邊坐著去,那可是看家本領,專門用來對付你的,換了別的你還不得上天哪,這事沒的商量。”

看她那堅決的樣子,張子文有點著急了,正想再做做工作,這丫頭卻拿著背包站起身往外就走,張子文隻好緊跟其後。

出了小食堂,我們又在校園裏溜達了一會兒,快到一點時張子文才把這星恭送到大門口處揮手告別。望著劉楠那漸行漸遠的婀娜背影,心中還真是一陣不舍。剛進寢室,弟兄們就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讓張子文傳授泡妞技巧。

“豆汁,你可真有本事,我看嫂子長的比咱們區隊的冰雪美人都漂亮,你是怎麼拿下的啊?”陸偉一臉羨慕的說道。

能讓別人這麼羨慕,張子文也是大大的虛榮了一把,開始往自己臉上貼金道:“她哪有那麼漂亮,我看很普通嘛,所以我一直拿她當普通朋友看的。”這話要是傳劉楠耳朵裏,張子文估計自己肋下的肉都能讓她擰下來。

“她還不漂亮?你是看時間長了,有了審美疲勞才會這麼說。”張亮嘴裏不知道嚼著什麼,含糊不清的說道。

“豆汁。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還拿人家當普通朋友,說謊話就不怕雷劈啊,就你倆剛才那親密樣,你當我們近視啊。”劉大軍也插嘴說道。其他弟兄們也紛紛譴責張子文。

見大夥不信,虛榮心極度膨脹的張子文說道:“那好。既然你們不信,我就給你們看看我真正的女朋友。”說著從床下拿出鑰匙,打開衣櫃。掏出錢夾,把裏麵張子文和蔣柔麗的合影拿給大家看。

這幫小子傳看了一遍,賀建國讚歎道:“豆汁。你可真有福氣啊,剛才的那個活潑,現在這個文靜。你小子真是豔福齊天哪。”

張子文收回照片,珍重的放在櫃子裏,突然想起臨走時放進去的不老林糖怎麼沒了。

“誰偷了我的糖。”張子文氣急大喊道,太不仗義了,別說一塊糖沒剩,就連包裝袋都沒留下。“誰偷了我的糖!老子要和他決鬥。”張子文又喊了一聲。

“豆汁!對不起,全班弟兄都有份,你還決鬥不?”李誌華憋著笑道。

“啊!那個。那個什麼,我剛才和大家開個玩笑。那袋糖本來就是要請大家的嘛,大家一定吃的很開心。”張子文幹笑兩聲道。

話音剛落,在大夥異口同聲的“虛偽!”聲中,一陣不老林糖雨向張子文砸來。

軍訓是極其單調、枯燥和乏味的。每一天都在數著日曆混日子,期盼這種生活的盡早結束。雖然係裏在晚上安排過幾次看電影,但那種五、六十年代拍攝的,嚴重烙有時代印記的革命題材影片根本提不起學員們的興趣。

這天晚上六點,王隊又集合起了隊伍,在大家都以為是要去看老電影時。他卻意外的讓張子文把隊伍帶到了警體館。警體館是個三層建築,分地下室和一樓、二樓。一樓的左半部是個七、八百平米的大廳,大廳中間的地上鋪著很多的墊子,曾華正站在那裏等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