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院對此次比賽極為重視,為了讓隊員們保持最佳狀態,特別為大家預訂了軟臥,這麼高的待遇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
張子文躺在臥鋪上,茫然的盯著車門上的窗簾,對即將到來的首都之旅沒有絲毫的興奮,滿腦子都是劉楠望著譚宏宇時那嬌羞含情的眼神。
以前她總是把這種愛慕的目光,毫不吝嗇的播撒在張子文的身上,可如今那樣的幸福再也不會有了,張子文知道自己永遠的失去了她。想到這,張子文的心再次的酸痛起來,這種難以言語的感覺有如海浪般一陣陣的拍打著張子文的心。
“張子文!和我們打撲克吧?三缺一玩的沒意思,”正在玩撲克的隊友王合琦回頭叫張子文“哎!你怎麼哭了?”見到張子文眼角掛著淚跡,奇怪的問道。
張子文哭了?張子文連忙用手抹了下眼角,手及處一陣清涼濕潤。
“噢!眼睛有點酸,可能是視覺疲勞吧!”張子文抹幹淚水,接著道:“你們玩吧,不夠手的話,去別的包廂叫一個來,挺困的,先睡一會兒。”說完,轉身閉上了眼睛。
比賽一共進行了四天,張子文一舉奪得手槍速射和精度射兩項冠軍,還取得五千米長跑亞軍。警院也在此次大賽中取得了團體總分 第 512 章 。連夜的激戰並沒有使張子文腳下發軟。相反,張子文倒是感覺神清氣爽,狀態好的不得了。
送蔣柔麗去上課後,張子文回到隊裏,隊員們正在準備去爬八達嶺長城,見到張子文紛紛詢問昨晚的去向,張子文以走親戚為名打著哈哈糊弄過去,轉過頭時正巧迎上林婉婷那質疑而幽怨的目光,看的張子文心中一凜,忙低下頭仿佛做錯了事一般的不敢再看她。
接下來的幾天簡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張子文白天參加集體活動,晚上找蔣柔麗進行個人感情培養,連劉楠的事似乎都有些淡忘在腦後了。這天上午。大家剛要出發去參觀軍事博物館,張子文就接到了孫紅敏打來的電話。
“喂!紅敏,是我啊。”張子文接通電話答道。
“張子文!你快回來吧!劉楠住院了,她,她。”話沒說完,另一端的孫紅敏泣不成聲了。
“先生,您的座位在這裏。”熱情的空姐把張子文引導到自己的座位上。
“謝謝!”
“不客氣!祝您旅途愉快。”張子文的座位靠著舷窗。張子文剛剛坐下,空姐又引導著一位充滿著青春氣息,明豔絕倫的少女走了過來。
這少女冰肌玉膚、美麗的明眸眼波流轉、顧盼生姿。漆黑閃亮的眼睛仿佛帶有奇異的魔力,使人自願被迷惑,不能自拔。嬌小的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美豔不可方物。劉楠和蔣柔麗、林婉婷她們算起來也都是少見的美女,但和她相比起來仍是稍遜一點,隻有芷芸姐在成熟嫵媚上或可勝她一籌。
見張子文注視著自己,她展顏一笑,主動道:“你好。”
“你好!”張子文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報以歉意的一笑。
“請問能和您交換一下座位嗎?我喜歡乘機時觀看外麵的景觀。”她麵帶期盼的問道。
“好吧!”張子文沒有多想,站起身和她調換了座位。
“旅客朋友們,歡迎您乘坐本次航班,。飛機就要起飛了。請您扣好安全帶。”廣播裏傳來空姐那甜美的聲音。張子文摸出安全帶,拿在手中琢磨著怎麼使用。
“我幫您吧!”那少女已經扣好安全帶,見張子文還在猶豫,探過身來幫張子文扣好安全帶。
“謝謝!”這點小事還用人家幫忙,張子文紅著臉道了聲謝。飛機終於飛離了地麵。舷窗外不時飄過朵朵白雲,而張子文卻絲毫沒有初乘飛機的驚奇和喜悅,焦急和惶恐一直伴隨著張子文。
從孫紅敏的電話中得知,劉楠前一天突然在寢室中暈倒,大家把她送到醫院,大夫在檢查中隻是發現她的腦部有一陰影。至今無法確診,劉楠現在仍在昏迷中,情況很不樂觀。
這噩耗有如晴天霹靂般把張子文驚呆了,張子文等不及下午的火車,匆忙的搭乘班機飛回夕陽,楠楠,張子文馬上就回來了,你可千萬要等張子文啊。還有二十分鍾,飛機就將抵達夕陽機場了。
“你有心事?”那少女可能見張子文一直沒有和她說話,有些好奇的問。
“哦!沒什麼!”張子文不願和別人談自己的心事,淡淡的答道。
“你叫什麼名字?”少女眨著美麗的大眼問道,長長的睫毛呼扇呼扇的甚是俏皮可愛。
“我?”張子文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畢竟隻是短短的旅途相遇,不覺得有認識的必要。
“對呀!知道嗎?你是我第一個主動搭話問名字的男生。”她露出如貝般潔白的牙齒,輕笑著說道。
“我叫張子文。”張子文隨口答道,停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的失誤,補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少女大概是因張子文沒把她放在心上顯的有點失望,但對張子文的興趣卻是更濃了,
“我叫徐雲娜,今年19歲,是北影大二的學生,家在夕陽,你呢?”她問話的方式很獨特,先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令張子文不能不按她的方式回答。
“我今年20歲,行警學院大一的學生,家在灰龍江省南市,這次上帝都是參加比賽。”實在沒有心情和她繼續聊天,張子文主動說出了去帝都的的原因,希望這可以擋住她接下來可能的問話。
“比賽?你參加什麼比賽啊?取得好成績了吧?”徐雲娜不甘寂寞,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之勢。
對著這麼美豔動人的女孩,沒有人可以很下心來不理不睬。張子文也是個凡夫俗子,隻好耐著性子答道:“是宮安院校的警體運動會,我取得了兩項手槍射擊冠軍,一項五千米跑的亞軍。”
“哇!”她讚歎一聲,用崇拜的目光注視著張子文道:“你好厲害呦!是個神槍手啊!”
張子文沒想到自己認為不值得一提的射擊冠軍,竟然會讓她如此高看。嘴角牽強的一笑,不再言語。沉寂了片刻,她又嫣然一笑,看著張子文道:“知道嗎?你真的很大牌呀!”
“我大牌?”心中正在想著劉楠的張子文被她說的一楞,
“是啊!所有的男生見了我,沒有不想方設法和我說話,哄我開心的。隻有你像避著洪水猛獸一樣躲著我,連多說一句話都不肯,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說到最後。她看著張子文的目光有些幽怨了。
看來這是個被人寵慣了的小公主,今天主動和張子文說話,卻被張子文的態度傷了自尊心。
“對不起。我的親人正在醫院裏昏迷不醒,所以我的心情不太好。”見她仍然沒有陰轉晴,繼續說道:“其實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孩,認識你很高興,這也使我很驕傲。”
張子文的恭維終於使她重新綻放了甜美的笑容。
她認真的看著張子文道:“真的?”
“恩!”張子文點頭答道。
她從隨身攜帶的挎包中拿出紙筆,沙沙的在上麵寫了一會兒,遞給張子文。
“給!”張子文接過一看,上麵有她的手機號碼,家和宿舍的地址。
張子文隻好把自己的聯係方式也寫給了她,她接過去輕聲的念了兩遍放進包裏。接著對張子文道:“對了,你親人得的什麼病啊?我爸爸是全國腦科診治權威,要是這方麵的病我可以叫我爸幫幫忙!”
“太好了!”張子文高興的忘乎所以,拉著她柔弱無骨的滑膩小手感謝道:“她得的正是腦病,要是你父親能給看就太好了。怎麼聯係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