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
到底夜幕下藏著多少人所不知的秘密?
誰的黑色眼睛能夠看到黑暗中包含的一切?又有誰的白色眼白能夠發現這世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旁觀者清,可是在旁觀的人真的是一切都清楚嗎?還是坐等收漁翁之利呢?
霸王城的兩個人,站在黑暗的樹林裏麵,一前一後地站著,項鷹眯著眼睛,看著遠處那些在黑暗之中少有的燈光之中,發生的一切。
“看來他們已經動上手了。”女子微微一笑,身段妖嬈,眼光閃爍,黑色的瞳孔之中到底發射出來的是什麼樣的身材光芒?
項鷹扯了扯嘴唇,道:“先讓他們打吧,我也好看看他們的實力。還有齊魯會呢。看誰比較沉得住氣,看誰才是最後的漁翁!”
樹林中再次陷入安靜,兩個人眼中的光芒,各自又有什麼意義?
誰又能夠明白別人心中的想法?
日落月升,金烏走,銀盤高懸。
齊魯會的老徐一身黑色的長袍,腳尖輕輕地點在樹梢上麵,迎麵吹來的狂風獵獵作響,天上月光灑下來,落到他的身上,反射出一層神秘的光芒。一改白日裏躲躲藏藏的模樣。
“老徐,那邊已經打起來了,我們是不是此時闖進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樹枝下麵,光頭大漢馮金德大聲地叫道。
聲音滾滾。隆隆的響。樹林中的安靜被他這一聲破壞地幹幹淨淨。
老徐縱身一跳,身子就如同大鳥一般從樹枝上麵落下,身後的大袍嘩啦啦地響,落到地上,一巴掌拍到馮金德的腦後。
看到老徐一掌拍來,馮金德幾次想避,最後還是眼神一閃,嘿嘿一笑,光頭生生受了他的一掌。光潔的腦門上麵一個通紅的掌印。
“叫你多嘴,此事我已經知道。”老徐笑罵道。雙手負在背後,看到眾人都已經集結在他麵前,“此時還不是我們的時候,更何況還有霸王城的人在一旁虎視眈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到底誰是螳螂,誰是黃雀,一切還得等到最後才能知曉。”
聞得此言,眾人皆是麵有喜色,紛紛點頭。
看到柳輕侯受了自己一掌三疊浪,依舊能夠站起來,司徒長信心中一驚,對方的實力十分厲害。這一招乃是他的絕技,十分厲害,就連秦雷生生受了這一掌,也要吐血受傷,沒想到這人竟然還能夠站著,心中訝異十分。
“來啊!嘿嘿。”桀桀而笑,忽然猛地向前一撲,竟然向著司徒長信再次撲了上來!
渾身一震,司徒長信按住了自己心中的躁狂,凝神對敵。雙手一拍。吼了一聲,迎了上去!
柳輕侯渾身一抖,衣袖之中飛射出兩道強光,直取司徒長信雙眼!
正是柳輕侯的水晶手術刀!
兩道強光直射而來,對方剛才顯示出來的實力不隻是這麼簡單。不敢硬接,雙腿猛地暴漲。大腿憑空粗了一圈,穿著的軍褲竟都略顯小,哧啦一聲碎開,變成一條條襤褸。
雙腳一頓,地麵驟然陷了下去,爆射而去的身形猛然停住,滴溜溜一轉,硬生生移開數分,其中一柄水晶手術刀在他的手臂上劃出一道血口,軍裝也開了一道口子。
堪堪避過之後,驟然發現柳輕侯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前。
“剛才那一掌,現在還給你!”隻聽到柳輕侯獰笑道,一雙手已經向著他的胸口拍了過來!
掌風獵獵,帶得司徒長信臉龐生疼,想要拍掌印上去,可是時機已晚,手肘剛抬,柳輕侯的手掌已經打過來了。
一下子按在了他的手肘上!
碰!
一重重力道就像是錢江大潮一樣湧過來。力道一重接著一重,闖進自己的體內,手肘就像是被一股巨大力量扭曲一般。手臂頓時麻痹,骨骼也要碎裂一般,疼痛不已!
一重!
兩重!
三重!
三重力道和自己的三疊浪如出一轍!心頭大驚。
身子向後一翻,胸口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
“你!你!”怦然落地,身子跌倒在地上,地麵地皮竟也被刮出一層。司徒長信抹著自己嘴角的鮮血站起來,一時間目瞪口呆,竟不知道該怎麼出口說話。
誰知,柳輕侯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桀桀而笑道,“是不是我會你的招式很驚訝?”說話間,嘴角一絲鮮血緩緩地流出來,胸口寬大的白袍裏麵忽然一陣碎響,就像是胸口的肋骨全都斷裂了一般。猛地陷了進去!
口鼻之中全都流出鮮血,慘不可言,柳輕侯默默地抹去口鼻之中流出來的鮮血,這麼一抹,反而口鼻邊上全都是鮮血痕跡,慘笑一聲道:“這一招果然厲害,果然是厲害!竟然讓我也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很好,你很好,可是再好,今天也難逃一死!”
司徒長信也默默地站住,雙手不斷地顫抖,此時他自己比誰都清楚,自己的雙手骨頭似乎隱隱有些裂開的感覺,雖然不斷地顫抖,卻還能強掙著一戰,眼神之中慢慢地凝神,死死地盯住自己麵前的柳輕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