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心內卻大大鬆了口氣,看來方才自己的表演很是成功,雖說差一點就被淹死了。

他信了,司南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宋青舒雖信了,可依舊疑心的很,他抬手輕輕攬住諾諾,不叫她滑下去,想了想,在她額頭輕輕吻下。

捉住她一雙嫩白的手,送到嘴邊輕舐,嗓音低啞:“諾諾,別怕,我在呢。”

司南隻是哭著,不抬頭與他搭話。

宋青舒又柔聲哄她,因著好心情,他拿出了十足的耐心,掌心在她光滑白皙的後背不住摩挲。

“今次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下次定然不會了,我必會時時陪著諾諾,絕不叫你再陷入危險,好麼?”

司南哭著哭著,就窩在他懷中假裝睡著了,她想看看,宋青舒是不是真的信了她。

宋青舒見她好半天沒了聲音,隻剩下哭泣後的抽搐,哀哀戚戚的好半晌才抖動一下,細膩光滑的肌膚緊貼著他,溫如瓷玉。

他頓時氣笑了。

司南睡的迷迷糊糊的,耳邊又是一聲接一聲的喚,“諾諾,諾諾……”

她陡然睜眼,意識瞬間回籠,滿心惶恐。

她怎麼就真的睡著了呢?宋青舒那個畜生竟然沒有動她,又鬆了口氣,這也正好說明,他信了。

宋青舒一見她醒來,又是滿眼的恐懼,唇角勾勒出一絲冷意,心裏很是滿意。

“諾諾,我帶你出來看一場好戲。”

司南隻覺脖頸似被扼住,這句話在這兩日頻繁出現,心頭的惶恐不安被擴大,即便拚命遮蓋也還是忍不住的微抖。

她隱隱有了預感,卻不發一言,任由宋青舒溫柔的為她穿衣,抱著她走出了院子。

院子裏的劉大公子被一張血紅的床單裹著,福子將他壓的死死的,他心裏害怕的要命,卻又不得不昂起頭,拚命告訴自己,宋青舒再怎麼樣,也不敢殺他。

他隻覺奇怪的要命,那個女人姿色明明一般,無甚奇特之處,可宋青舒卻當個寶,連帶出來都不肯,金屋藏嬌了大半年,愣是連花樓都戒了。

轉而又得意洋洋起來,他玩過那女人,宋青舒這綠帽是戴定了,這麼一想,這麼些恐懼也就不算什麼了。

劉大公子抬起頭,正好瞧見青石板的盡頭,宋青舒抱著一個女子走了過來。

左右兩側滿是大紅燈籠,熒紅燭火照著宋青舒一身玄衣,還有懷中的女子一襲白衣,猶如追魂索命的黑白無常。

即便是這時候,他心中還是驚歎於宋青舒的容貌,劍眉入鬢,英氣筆挺,列鬆如翠,若是不說,誰知道他是個無惡不作、殘暴不仁的紈絝。

“諾諾,你看。”宋青舒悄聲在司南耳邊軟語道,“是不是這人擄走的你?”

司南渾身輕顫,她就知道,宋青舒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就像一條美女蛇,溫柔背後,全是陷阱與狠毒。

她又滿心愧疚與痛苦,這一輩子、哪怕是上輩子,她連一隻雞都沒有殺過,卻要她害人?

那些痛苦加諸她身時,她尚且能忍住,可一想到要她害人,她就禁不住的顫抖。

劉大公子卻奇了,他擄走的人還在花樓裏呢,這女子又是哪裏蹦出來的。

“宋青舒,你到底想做什麼?”劉大公子又掙紮起來,“你趕快放了我,否則我爹來了,到時候參你一本,要你好看。”

宋青舒不屑的嗤笑起來,連看他都不曾,隻在司南耳邊柔聲道:“是不是這人擄走了你?嗯?”

上揚的尾音,溫柔又親密,卻叫司南不寒而栗。

司南心中猶豫,她該怎麼做,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也不想因為自己再死人了。

劉大公子沒有聽到兩人耳語,他心中打定主意,死不承認。

“宋青舒,不管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老子不會認的……”

一句話還未吼完,就看到宋青舒懷裏的女子陡然轉過頭,紅光籠罩下,一張芙蓉嬌豔的臉乍然出現。

劉大公子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張臉上,眼睛瞪的極大,滑稽的很。

司南心頭一抖,見宋青舒正陰沉沉的盯著她,連忙回神,捂著自己的耳朵,瑟瑟發抖。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快讓他閉上嘴,讓他閉嘴,我不想聽他說話。”

說完就厲聲尖叫,似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兒,與劉大公子的聲音此起彼伏,甚至蓋住了劉大公子辯解的聲音。

宋青舒擰眉不止,隻覺耳邊分外的吵鬧,看了福子一眼,福子立刻會意,將劉大公子給綁了起來,又在嘴裏塞了個臭襪子。

劉大公子滿臉猙獰,一雙眼睛凸出來,瞪著溫知雲,不斷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