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極低,帶著若有若無的誘惑和暗示。
沈纖纖抬手就去捂耳朵:“不想,不想。”
她這個動作反倒提醒了蕭晟。
“好好好,不想不想。”晉王低聲附和,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來,給你暖一暖手。”
沈纖纖輕嘶了一聲。
他可真是個狠人,竟將自己寢衣微微敞開,把她的兩隻手揣進懷裏,用胸膛給她暖手。
不過這一招真的管用。沈纖纖不由地想起古人的“香肌暖手”。
據說前朝一些貴族男子,冬季不烤火取暖,而是養了許多美人。手涼了,直接將手伸進美人懷裏暖手。
沒想到自己竟也有這樣的一天。
她有點不好意思。
因為比起雙手,她雙足更冷。
明明沐浴後上床時,腳沒這麼冷。怎麼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要凍成冰塊兒了?
她的腳“不小心”踢到了晉王的腿。
隔著單薄的寢衣,晉王明顯感受到了涼意。
他眉梢輕挑:“腳也冷?”
“嗯。”沈纖纖難為情。
“來吧,兩隻腳都放我身上。”
沈纖纖猶豫了一下,口中說著:“不太好吧?”
同時果斷順從照辦。
冰涼的雙足貼著他的腿,她無意識間往他懷裏又鑽了鑽。
兩人的身軀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交纏著。
可能是蓋了兩床被子,可能是他火力旺盛。不出半刻鍾,沈纖纖就感覺暖洋洋的。
突然,她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就將四肢從晉王身上收回:“好了好了,睡吧睡吧。”
可惜腰肢卻被他緊緊箍住。
蕭晟附在她耳畔,聲似呢喃:“纖纖,我睡不著。”
溫熱的氣息縈繞在耳邊,沈纖纖無法忽視他身體的異樣。
她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磕磕巴巴:“睡不著你就先閉上眼,什麼都不想,等會兒就睡著了。”
“但我想做點別的。”
蕭晟說著就開始親吻她的耳垂。
沈纖纖身子一軟,音調都變了:“你欺負人……”
軟綿綿,嬌滴滴,像控訴,又像邀請。
蕭晟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某一處,他腦海空白了一瞬,直接將她壓在身下。
綿密的吻先後落在她額頭、鼻尖、嘴唇,以及她精致的耳垂。
沈纖纖感覺自己似乎成了一汪水,連寢衣是何時剝落的,她都不清楚。
緊張、不安、期待……多種情緒交織,她隻怔怔地望著他。
偏生箭在弦上的他,隱忍不發,還低聲問:“纖纖,可以嗎?”
他額上隱見汗水,明顯是在極力忍耐。
沈纖纖暈暈乎乎,又羞又氣,猛地抬頭,在他嘴唇上不輕不重咬了一下:“壞蛋,你真是太壞了。”
明知道這個時候她根本沒法拒絕,偏偏還要問。
好吧,從她將腳伸到他身上時,差不多就猜到了會發生什麼。
話音剛落,就感覺他身子一沉。
久違了的熟悉感覺襲來,兩人都不由地喟歎一聲。
盡管已有心理準備,沈纖纖還是身體一顫,伸手在他背上狠狠抓了一把。
將近四個月不曾真正親近。這點疼痛對晉王來說,壓根不值一提,反而更像是一種刺激。
他大開大合,動作極大,惹得沈纖纖嬌吟細細。
唯恐客棧牆壁薄,不隔音,她不敢出聲,嗚嗚咽咽,最終還是習慣性地去咬住他。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雨收雲散。
沈纖纖嗓子都有些啞了,渾身酸軟無力。
偏偏晉王眉目舒展,心情極佳,還問:“暖和了嗎?”
沈纖纖不說話,隻拿眼睛瞪著他。
可惜有氣無力,更像是媚眼如絲。
何止是暖和,她額角還有細汗呢。
蕭晟披衣下床,將暖釜裏的水倒入銅盆中,兌了一點桌上水壺的冷水,細心給她清潔身體。
他又幫她穿好寢衣。
沈纖纖恢複了一些力氣,斜眼看他:“你提醒我帶暖釜,是不是有意的?”
“這倒不是,是怕你夜間渴了要喝水。”
晉王摸了摸鼻尖,他進客棧之前,也沒想到客房不夠啊。
想了一想,他柔聲問:“那你現在要喝水嗎?”
“喝,我要你喂我。”話一出口,沈纖纖想起舊事,輕聲問,“勉強嗎?”
“這有什麼可勉強的?本王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