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心中一凜：“哪條腿？”
“右腿。”沈纖纖聲音軟軟，在夜裏聽起來可憐兮兮。
“我先幫你揉一揉？”
妻子懷孕後，蕭晟詢問過太醫，知道女子有孕後的一些注意事項。
其中有一點就是容易小腿抽筋。
為此晉王府的廚房經常為王妃燉骨湯。
蕭晟的手掌貼在妻子腿上，不輕不重揉著，力道正好。
沈纖纖小腿因為抽筋而帶來的疼痛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些微的癢意。
晉王神情專注，格外認真。側頭問她：“好點了嗎？”
沈纖纖委屈巴巴點一點頭：“好些了。”
“要不要請太醫？”
“不要，大半夜的，折騰人家做什麼？”沈纖纖搖頭，“腿抽筋而已，又不是大毛病。”
蕭晟笑笑，沒有說話，心裏閃過一個念頭。
可以請幾個醫術高明的大夫，充任王府府醫。先時他竟忽略了這一點。明天就讓福伯去安排。
沈纖纖抽出腿，重新躺下，還斜了他一眼，嗔道：“都怪你。”
“什麼？”蕭晟一時摸不著頭腦。
沈纖纖小聲嘀咕：“要不是你，就不會懷孕。要不是懷孕，就不會腿抽筋。”
蕭晟啞然失笑，摸了摸鼻尖：“對，你說的對。”
懷孕這件事，確實是他的責任。
“不過——”沈纖纖停頓一下，將手放在他掌心，“盡管很辛苦，但我還是很開心，我們能有孩子，我們的孩子。”
她唇角微微翹起，漂亮的桃花眸彎成了月牙狀，眼中盡是笑意。
蕭晟心神搖曳，身體發燙，低頭便去親她唇角：“纖纖……”
“別鬧啊。”沈纖纖立刻警醒，伸手擋在兩人中間，一臉警惕，“太醫說了，不能親近。你若是胡鬧，我就不跟你一起睡了……”
她本想說“我回永春園去睡”，話到嘴邊，臨時改成，“你自己睡書房去。”
雖是凶巴巴的威脅口吻，但因她聲音軟媚，聽起來更讓人心癢難耐。
“你放心，我心裏有數，絕不胡來。”蕭晟低聲保證，“隻親一親。親一親不礙事。”
見他誠懇保證，沈纖纖猶豫了一下，輕輕點頭：“那好吧。”
她緩緩閉上眼睛，與他肆意親吻。
後來，兩人都不大好受。已經睡下的晉王，不得不又起身去了次浴房。
他感覺自己是在找罪受，可又甘之如飴。
等他再次回到房間時，沈纖纖已然睡著了。
黑綢緞一般的長發如雲一般鋪陳開來，她雙目緊閉，呼吸均勻綿長。
蕭晟吻了吻她的額頭，動作極輕。
他感覺心裏滿滿的。
王妃有孕之後，晉王盡量多抽出時間來陪她，也早早吩咐管家，滿足王妃一切要求，不可有絲毫怠慢。
沈纖纖有孕後嘴饞不少。
薑絲梅子、桂花糕、甜中帶酸的果子……
好在以晉王府的人力財力，這些都簡單易得。
這日晉王結束政事，回到府中。他直接先去見妻子：“今天感覺如何？”
“還行，困得慌。”沈纖纖有些為難的樣子，“我想吃一樣東西。”
蕭晟笑笑：“想吃什麼，吩咐別人去備就是。”
沈纖纖抬眸看著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