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結束,場務人員把眾人喊道場內。
下午這一場戲,是雲蕭和男女主角最後一場對手戲,演完這次,剩下的都是一些內心獨白、前情回顧之類的,難度不大。
“到時候,你就用這個瓶子爆了孟昌的頭,然後他忍無可忍反擊,你一次次羞辱他,最後玩脫了,被他用玻璃片刺死,明白了嗎?”
蔡導給雲蕭交代道。
說白了,就是反派死於話多。
“沒問題。”雲蕭說道。
“這個酒瓶你省著點用,劇組一共就做了兩個。”蔡導把啤酒瓶子遞到雲蕭手裏。
這可不是普通的酒瓶子,而是道具組特製的道具。
開拍前一天,道具組用白糖融化,灌入木頭模具裏,再添加一點色素,凝結成型之後就是這種酒瓶。
聽上去簡單,但要製作的和現實一般無二,這就太麻煩了,道具組嚐試了好幾次也隻完成了兩個。
“我知道了。”
雲蕭拿起酒瓶,掂了掂,對著孟昌不懷好意的一笑,對方心裏咯噔一聲,笑容勉強。
林昭津津有味地在旁邊看,他還是第一次看拍電影呢,感覺很有意思。
“行,各部門準備一下,場務打板,準備開始!”
······
最後一場對手戲,張軒之死,開拍。
女主角“自願”成為張軒的女朋友,張軒大為得意,當天就要帶她去校門口小賓館爽快一下。
“張···軒哥,我今天不方便,緩兩天可以嗎?”
楚鈺兒長的瘦瘦小小,說這話的時候更是可憐。
見到可憐的事物時,一般人都會感到憐惜,想要用盡全力嗬護她。
“不方便?”
雲蕭皮笑肉不笑:“來,給我說說,怎麼不方便法?”
“我、我那個來了。”
楚鈺兒哆哆嗦嗦說道。
這可不是演技,純粹是被雲蕭的笑容嚇得。
“那個來了?來了好啊!”雲蕭笑得更邪惡了:“這可是個新玩法,不信你問我兄弟,這叫什麼?”
其他群演還懵著的時候,李文恒扯著嗓子喊道:“浴!血!奮!戰!”
噗嗤。
盡管這是個嚴肅的場合,但是林昭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神特麼浴血奮戰。
蔡導也沒忍住,輕咳了兩聲。
這句台詞也是自創的啊————確實有種痞子味,留下來挺好。
“來吧!”
雲蕭拽著楚鈺兒就往外走,楚鈺兒恐懼之下,也顧不得別的了,大聲呼救。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救救我啊!”
“別喊了,這裏這麼偏僻,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雲蕭反派笑,抓住楚鈺兒的馬尾就要往外拖。
“救命!救命!”
淒厲的呼救聲,終於引來了人。
孟昌。
明顯是喝酒了,手裏還拎著一個啤酒瓶子,眼睛通紅的盯著雲蕭。
“慫包,滾蛋!”
在雲蕭的指示下,李文恒再度客串,一腳把他踹翻。
雲蕭上前,從地上拿起啤酒瓶子,毫不猶豫的一下掄下去。
啪!
鮮血直流。
盡管在場的人都知道,啤酒瓶是白糖做的,血液也是道具染料。
但是雲蕭的表現太真了,他要說沒用啤酒瓶開過人家瓢,打死這些人都不信。
“啊————!”
孟昌臉被李文恒踩在腳底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白月光,被那個畜生拖走,直接陷入暴走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