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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到清秋,吳傲一直在養身體,難得清閑了不少,直到有一天……
“跟為師走!”
許棠推開吳傲的房門,拉著吳傲上了院子裏的飛舟,飛舟上聶浪這個冤種見到吳傲難得露出真正的笑容。
“師侄!”
吳傲見到聶浪也在,立馬行禮,畢竟是救命恩人。
“吳傲見過聶師叔!”
“不用多禮,這次你師父可謂是下了血本了。”
聶浪擺了擺手,開始打趣許棠,能讓他帶著飛舟陪同,想必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就你多嘴,開你的飛舟!”
許棠眼一瞪,將聶浪嚇了回去,他絲毫不覺得丟人,門內怕這個火辣師妹的多了去了,不差他一個。
“師父,咱去哪?”
吳傲一臉疑惑,今天怎麼那麼突然就坐上了飛舟,看樣子地方不近。
許棠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
五年前,青州。
深冬大雪紛飛,一隊奴隸販子,帶著十多個奴隸上路了,隻見奴隸們衣服單薄,都被凍的瑟瑟發抖。
“夭壽的東西,臘冬要咱送人,這群賤民送過去能有幾個活下去的?”
帶頭的一個販子撩開圍脖,啐了一口,即便是身下的馬匹都被凍的打顫,看了一眼身後被鎖鏈連成一排的賤民,他搖了搖頭。
“你們這群畜生,千萬別怪爺,爺隻是奉命行事,冤有頭債有主,要是死在了路上,化作了鬼,要索命就去找董老爺!”
“你跟它們廢什麼話,臘冬天黑的早,三個時辰內不翻過這座山到若雲鎮,咱們都得喂大蟲。”
另外一個領頭的打斷了這個販子,又吹了吹哨,讓後麵監子又催了催,後麵的監子得令,抽出鞭子,誰要走的慢,那手指粗細的鞭子夾雜著雪水抽下去,至少是一道兩指寬的口子。
他們壓根就沒把這群賤民奴隸當人,一口一個畜生,踐踏著人權,這群奴隸也麻木了,厚重的生鐵鎖鏈,來來回回摩擦著皮膚,讓腳腕處的傷口結痂了又裂開,在雪地上深深淺淺的留下了一排血腳印。
就這樣緩慢的移動,每過一個時辰左右,總有撐不住的奴隸凍死在途中,逼得奴隸販子隔三差五的要去解鐐銬,那死去的奴隸就直接被他們拋屍荒野,再趕著剩下的人繼續前進。
風雪漸漸的大了起來,不論是奴隸還是馬匹,都舉步維艱,望了望眼前風雪交加的路,不得已領頭的販子找了一處石壁,今晚隻能在這山中安營紮寨。
石壁下,青煙升起,靠著特殊的引火物才升起來的篝火能照亮範圍太小了,幾個領頭的勉強能夠取暖,一旁的奴隸隻能夠靠紮堆取暖。
漸漸的,有個奴隸被凍的失去了意識,竟然覺得身體發熱了起來,於是站起來掀開衣服,嘴裏一直念念叨叨。
不這樣還好,讓那監子看到,怒從心中起,抽出鞭子就朝著奴隸走去,領頭的幾個也無動於衷,一副看熱鬧的心態。
“媽的,就因為你們這群畜生走的慢,爺今晚才要在這荒郊野嶺的過夜!”
一聲聲咒罵,監子手中的鞭子應聲抽出,那名神誌不清的奴隸被抽了幾下倒地後就不再慘叫了,顯然是歸了西。
可那名監子還不罷休,手中鞭子抽的一次比一次狠,直到屍體都血肉模糊了,才轉頭看向剩餘的奴隸。
“要是再走的慢,爺手中的鞭子就要了你們的命!!!”
這狠話一出,奴隸們下意識的緊靠了一番,不知是深冬的山林更冷了還是因為內心的害怕,紛紛都抖得跟個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