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東下,穿過大澤,聶浪的飛舟載著三人來到青州大地,相比荊州的山地,青州更多的是水澤平原,此時晴空萬裏烈陽當空,三人沿途欣賞了一下風景後,一陣嗡嗡聲傳來。
隻見聶浪手裏飛舟的陣盤不斷震動,一指施法定住陣盤,聶浪緩緩開口道。
“看來有道友劫道啊!”
不等師徒二人反應,遠處傳來爽朗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我道是誰,原來是誅邪門的道友!”
許棠修為比聶浪深厚,隔著老遠就看見一身蟒袍的男子,大步踏空而來,想必修為至少是元嬰打底。
蟒袍男子近前,中年模樣,白白胖胖,一雙眯眯眼因為滿臉的假笑顯得更加渺小,聶浪這才看清來人,於是急忙行禮。
“原來是應天衛的王承王大人!”
聽到聶浪報出的名號,不諳此道的吳傲也知道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於是彎腰也跟著行禮,倒是一旁的許棠無動於衷,滿臉不屑的開口道。
“王胖子,你攔我們的船是作甚?”
話語毫不客氣,絲毫沒有給這位大人一點臉麵,聶浪一聽急了,趕緊皺眉低聲:“師妹……”
許棠則是瞪了聶浪一眼,火爆的脾氣弄的王承都有些尷尬,於是開口替聶浪解圍。
“沒事沒事,棠兒老這樣叫我,聶兄不必在意。”
“誰是你的棠兒,說了多少次了,能不能別亂叫我?”
被王承這樣稱呼,許棠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在一旁看熱鬧的吳傲臉色極其豐富,心道,這是師父的追求者啊?
“王胖子,在永安京也就算了,我怎麼出趟門你都要上趕著來啊?”
“非也非也,你這次可真冤枉我了,我這次前來是來執行聖命的,多的不便透露,發現誅邪門的飛舟這才靠過來看看,沒想到與棠兒有緣,這都能碰到,哈哈哈哈哈!”
王承自顧自的笑起來,許棠則是白眼一翻,一副服氣的表情,說起來王承追求許棠不是十天半個月的事了,山柱還在的時候就追求,隻是許棠一直看不起王承而已,倒是王承的臉皮比山厚,一直在堅持,再加上身份地位,儼然成為了許棠的擋箭牌了。
見聶浪、許棠二人沒有搭話,王承一眼看見二人身後的吳傲,欣喜一指。
“這就是你的那個小徒弟吧?叫吳傲是吧?”
被點到名,吳傲再怎麼想看戲也隻能站出來行禮,不然丟的就是自己師父的麵子了。
“晚輩吳傲,拜見王大人!”
“既然是棠兒的徒弟,咱們無需見外,你拜入棠兒門下早有耳聞,可惜一直公事纏身,未能及時祝賀,身為長輩,補你一個見麵禮吧!”
王承從須彌戒裏摸出一瓶丹藥,遞了過來,許棠見狀一把奪過,打開塞子聞了聞,一臉嫌棄。
“王大人貴為指揮使,怎麼見麵禮這麼窮酸啊?”
聶浪聞言,眼睛一瞪,身為林字部的首席,那股沁人心脾的藥香他自然是聞到了,王承送的可是比大還丹還貴重的生蓮丹,即使重傷也能瞬間恢複一半的傷勢,在許棠嘴裏卻變成了窮酸丹藥,這擺明了是要訛一頓狠的。
王承聞言也不急,嘿嘿一笑,轉而道。
“那棠兒你說,送點什麼好?”
王承最怕的就是許棠不跟他搭話,隻要這話茬搭上了,說什麼都是一種享受,送點禮怎麼了?他身為應天衛指揮使,這麼點東西還是送得起的。
“我收弟子的事,既然你看的那麼重,不如送點法寶吧?我們誅邪門出生入死的,能保命的法寶是最好的!”
“成,吳傲修為尚淺,我這正好剛剛繳獲一件玉蟬軟甲,即使是元嬰境的全力一擊也可抵擋一二,我是用不到了,不如贈與!”
於是王承又從須彌戒中掏出一件半透明的薄紗內甲,直接遞到了吳傲麵前。
吳傲一時間受寵若驚,不由得看了自己的師父許棠兩眼,許棠則是一瞪。
“傻小子,接著啊!”
“謝前輩賜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