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清秋懊惱,都怪自己魯莽,不曾想此行敵方有陣法高手做局,帶著溫吳二人一頭栽了進來。
靠著自己經驗,衛清秋快速思考,手中銀鱗槍擲出,正中一隻樹人道兵身軀,他一個衝刺跳向槍身,借力躍到半空中,趁著半息騰空的時間他環視一周,發現南北天邊有兩隻巨大的手在操控著什麼,還不等他細細看,因為重力的原因他落了下來,隨即拔出銀鱗槍解決了那個樹人。
“道友,南北各有一隻巨手操控,我南你北,先解決了它!”
衛清秋對著吳傲快速製定了一套方案,聲音不大但是三人都聽的清楚。
溫陽也雙手齊動,為二人炸開了一條南北通道,要說衛、吳二人近戰實力確實強橫,僅憑手中的武器居然能在樹人和石人中殺出一條血路。
不過一會兒,衛、吳二人就到了巨手眼前,不過來不知道,這巨手起碼有兩層樓高,一巴掌能蓋住四五個吳傲,加上不斷流淌的淤泥,仿佛這巨手本來就是淤泥形成,惡臭無比。
吳傲緊握手中的斬獁刀,對著巨手就是一記正劈,地下正在操控陣法的玄兌突然手上出現一道血痕。
“該死啊!”
玄兌吃痛,抽回那隻手,吳傲眼前的巨手突然散架化作無數淤泥散落。
“果然!”
吳傲驚歎衛清秋的決策力,居然能一眼看出破綻!不愧是延陵城的統領。
玄兌眼神惡狠,操縱眼前陣盤,將其散發的光芒籠罩全身,就在玄兌操縱陣法的同時,在陣中的溫、衛、吳三人察覺到了異常。
隻見天空下起了酸雨,地上忽然變的泥濘無比,樹人和石人紛紛沉底,一望無際的陣法空間內,隻剩下三人一臉懵。
溫陽一陣奇怪,這才出去十幾息的時間,難道衛清秋和吳傲就把陣法破了?
還不等溫陽發問,陣法空間開始顫動,同時從泥濘無比的地下升起了一陣毒霧,隻見那兩隻散落的巨手又開始凝聚,這次出現的不光是兩隻巨手,隨之而來的是手臂,是上肢,是身軀!
三人退守一角,眼睜睜看著從陣法空間內爬出了一隻身形幾十丈的泥人,待泥人站起身後,裂開了一張巨口對著三人就是一陣嘶吼,腥風刮過,熏的三人直犯惡心。
再加上毒霧的侵襲,衛清秋瞬間有點遭不住了,腿腳發軟,臉色蒼白,而溫、吳二人因為極陽體質的緣故百毒不侵,區區沼澤毒霧和腥風還奈何不了二人。
“糟了,陽哥,衛統領扛不住!”
溫陽自然也發現了衛清秋的異樣,隻見他眼珠一轉,就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衛兄,得罪了!”
隻見溫陽劃破手掌,直接抹了衛清秋一臉血,衛清秋也被溫陽這一步神操作整懵了。
他堂堂延陵城的統領,一方首領的存在,這也太不體麵了吧?
不過不體麵歸不體麵,該說不說效果還是挺出色的,那一瞬間衛清秋就不暈了,沒曾想他溫陽的血還有這種奇效。
吳傲看著衛清秋被溫陽抹了個大花臉差點就笑出了聲,礙於大敵當前隻能把臉憋了個通紅。
遠處玄兌操縱的泥人眼見三人不受毒霧影響,也顧不了太多,直接雙拳砸來,陰影蓋來,三人貼地翻滾躲過,泥人又化拳為掌,反手就要抽翻三人,衛清秋和溫陽靠著體型小巧的原因輕鬆躲過,倒是吳傲體型偏大慢了一拍,直接被泥人抽成了陀螺飛了出去。
衛清秋和溫陽嚴陣以待,溫陽雙手綻放雷霆轟擊泥人上身,衛清秋則是手提銀鱗槍攻擊泥人下盤。
而被抽飛的吳傲落地後甩了甩腦袋,這一下若換常人早就是一灘肉泥了,也就是吳傲這種煉體的能抗住一下,雖說沒有什麼外傷,但也抽的他七葷八素,體內一陣翻江倒海。
“遭瘟的東西,隻是小爺沒運行縹緲步,不然能挨這一下?”
吳傲心裏憋著一口氣,提著斬獁刀就衝殺了過去。
陣法內泥人受的傷,都轉換到了地下操縱陣法的玄兌身上,由於體型懸殊,溫陽的落雷並沒有擊穿泥人,而是在它身上留下了一個個焦痕,同樣在地下的玄兌胸口上也有不少焦痕,而衛清秋就更刮了,銀鱗槍打到泥人身上軟綿綿,槍尖劃開的傷口不過一會兒泥人就愈合了。
正當雙方僵持的時候,吳傲來了,斬獁刀對著泥人的腳踝一記斜劈,頓時劃開一道口子,還不等它愈合,雷澤九變緊接著運轉,一記雷暴轟擊在傷口處,這一下直接將泥人腳踝打了個對穿,泥人也受其影響踉蹌的後退了幾步。
地下玄兌一聲慘叫,隻見他腳踝處乍現一個手指大小的血洞,來不及舔傷口,玄兌慌忙從懷中掏出幾瓶丹藥,不要錢似的往嘴裏灌。
長時間操縱陣法的他也快到了窮途末路,如果再不解決陣法內的幾人,他的陣法也將不攻自破!
“本道爺苦修四十載,還收拾不了你們幾個毛頭小子?!”
知道三人難纏,玄兌也開始拚命,隻見他雙手掐訣,單腳跺地,口中念念有詞,而陣法中的泥人開始起了變化,泥人身形塌陷,半跪在地,脖子往前一伸,背脊冒出無數鬃毛,兩顆尖牙從口中刺出,四肢退化成蹄子,才不到三息的時間,泥人變成了一隻巨大的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