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郡攻防戰打得甚是慘烈,夏軍在各種攻城器械的輔助下,依次發起了進攻,大有一鼓作氣拿下城池的勢頭。
羅藝也是一員久經沙場的悍將,他見對方先鋒精銳部隊,統一穿戴重盔重甲,普通弓箭殺傷力有限,便下令沿著城牆開始拆民居,把所有石料木料都搬上城樓,順著雲梯往下砸。如此一來,果然大大緩解了夏軍攻勢,至於城內百姓死活,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夏軍的井欄、攻城錘紛紛出動。
羅藝用沸油往下澆,再用火箭、火把攻擊。
夏軍曾今幾度攻上了城牆,與涿郡守軍展開白刃戰。危急時刻,羅藝總是帶著他那支為數不多的親衛軍趕來救援,硬生生的又把夏軍打下了城牆。
竇建德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記,他把部隊分出三隊輪流進攻,晝夜不停,企圖拖垮敵軍。
羅藝無法,隻能硬挺,就這樣幾次三番下來,涿郡城岌岌可危。
羅藝站在殘破不堪的城樓上粗略估算,夏軍經過十幾天高強度的攻城戰也受損不小,傷亡至少在兩萬人以上,再攻個幾次他們恐怕就攻不動了,到時如果漁陽援軍能及時出現,打敗竇建德是很有可能的。
有親衛來稟報:“啟稟羅帥,派出去求援的探馬一個都沒回來。”
“我知道了,再派些人突圍傳信,找有家室的去,若是按期未歸,全家皆斬。”
…………
漁陽謝天虎饒有興趣的看著探子傳回來的消息,琢磨著竇建德和羅藝雙方的消耗程度,心想照這樣打下去,不出兩月,交戰雙方都要打殘,那時才是自己真正出手的時候。
尉遲敬德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一臉晦氣的稟報:“主公,末將無能,沒能把堵在路口下寨的敵軍引出來。末將隻帶兩千人去他們營前來回叫罵,嗓子眼都生煙了,可對方全無動靜,看來那群兔崽子是鐵了心不出戰。”
謝天虎笑著說:“夏軍上次被咱們打慘了打怕了,知道漁陽精騎的厲害,這次閉門不出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者說本座讓你去不斷戰,主要是為了迷惑對方,好行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策。”
尉遲敬德一拍腦瓜子,有些迷茫的問:“主公,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故事咱也讀過,可夏軍王小胡所部三萬人駐紮在路口,封死了咱們去涿郡的道路,如何暗度啊?”
“你這呆子,若是咱們心急火燎的去救羅藝,那肯定要趕時間,必走被王小胡堵住的這條馳道。可咱們現在一點都不急啊,完全可以來個大迂回,往西偷偷進地廣人稀的馬邑邊境,然後再朝東南方向迂回前進,突然出現在涿郡的西麵。”
“主公英明,這法子好,保證能打竇建德一個措手不及,末將願意帶兵迂回馬邑方向。”
“不急不急,再等等,時間是站在咱們這邊的!現在主要重心還是要放在練兵這邊,特別是宋將軍新練的五千陷陣營,尤其是裏麵還有三百身高臂長的壯士,開始試著裝備新發明的陌刀。”
話說這陌刀本不該這個時候出現,但因為有了謝天虎這個異數存在,提前弄出了陌刀,還專門找了三百壯士開始試行,效果怎麼樣還不好說,得等到將來實戰後才能評價。
現在的漁陽,軍力強大,有精騎一萬,步卒兩萬五千,將領包括了王伏寶、宋金剛、石龍、尉遲敬德,比之半年前的漁陽軍,簡直天壤之別。
謝天虎這段時間又是招募新軍,又是大搞基建,花錢如流水,就算是從佛門抄家得來的六十多萬兩銀子,也沒剩多少了,眼見大戰即將爆發,忍不住又打起魔門的主意。
“走,隨本座去戰地醫院看看。”老謝帶著尉遲敬德就往醫院走去。
軍營中最靚麗的風景線就在這裏,訓練時受傷的士卒都在此養傷。曾幾一度,不少士卒故意在訓練時受傷,為的就是來這裏看漂亮妹子,後來被謝天虎發現了,通通重打五十軍棍,硬是把裝傷的打成了真傷,這才壓下了這股歪風邪氣。
白清兒作為戰地醫院的護士長,同時擔任陰葵派漁陽分舵的負責人,每天忙碌得像隻小蜜蜂一樣,算是找到了事業的第二春,也成為了本地的萬人迷,據說登門拜訪求親者絡繹不絕,都快把她住處的門坎給踩壞了( ̄︶ ̄)
唯一令清兒姑娘不滿意的,就是某個人從來不懂欣賞自己的美,反而每次上門,都想方設法的從自己這裏弄錢去花,難道那廝吃軟飯就吃得如此心安理得嗎--!
“白護士長,忙著呐?”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在白清兒耳中,不用猜都知道是誰來了。
白清兒放下手中活計,連忙起身施了一禮,似笑非笑的問:“大人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裏,莫不是又想來小女子這裏坑蒙拐騙了嗎?”
謝天虎摸著後腦勺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看清兒說的,本座怎會騙你這般美麗的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