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錦煎餅與竹筒飯這兩樣別有風味的吃食,雖然比不上之前那鮑魚的華麗,但獨特的味道再加現場製作的視覺衝擊力,依然讓那些男女同學為之歡喜和讚歎不已。
哪怕就是每份什錦煎餅和竹筒飯的份量本就不小,可架不住吃得人多,到是讓秦曉偉不得不好一陣忙活。
巧合得是,等他這邊的兩樣吃食被那些學弟學妹們品嚐完之後,孫海濤那邊也隨之推出了之前被鄭成功埋在了火堆之下,某人口中的叫花雞那個啥。
從外形上來看,這叫花雞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調上了各種香料的黃泥在火堆下的泥層裏經過烘烤之後,形成了出一種黑不黑黃不黃的顏色。
隻不過,當外層的泥殼被鄭成功用小錘子給敲開之後,無比誘人的雞肉香味混雜著荷葉的清香頓時噴湧而出,即便是平時沒少吃過好東西的孫海濤他們三個兄弟,也不由喉結上下亂動,咕嘟嘟的吞著口水。
大王村的農家土雞除了冬季以外很少喂飼料,雖然這樣一來雞的成長速度勢必會慢下很多,可吃草籽、昆蟲的土雞味道卻是那種大批量飼養的肉雞無法相提並論的。
雖然這叫花雞也屬於烤菜,但混有調味料的黃泥就新鮮的荷葉都富含著水份,所以雞在地下烘烤的同時,在某種程度上也有著蒸的效果。
失去水份的泥殼不但完美的將土雞本身的肉汁和油脂保留了下來,而且還隨著外層的加熱將泥中香料的味道與荷葉的天然清香也壓縮到了雞肉中。
輕輕用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裏,那嫩滑的肉質真當是入口即化,隻留下了滿口腔的清新鮮味回蕩。香味相當含蓄,猶如半掩輕紗的少女,讓人頗有一番意尤未盡的感覺。
除了這叫花雞之外,鄭成功在弄好了鮑魚這後也沒有閑著,在孫海濤他們嚐過叫花雞之後,又從旁邊端了一隻白瓷小碟放到了三人的麵前。
精致的小碟上,放著嫩黃色的雞皮帶了一分厚的肉,切成極細的雞絲,精心碼成一片,紅油淋過,襯著綠色的香菜,還未入口,光是這色與香就已經讓人為之心醉了。
“這個是?”看著碟中那讓人不忍為之破壞的精致,孫海濤問道。
“這是開味雞絲,按餐桌上的說法應該是頭盤,此菜重在挑味,既要挑起食客的食欲又不能喧賓奪主搶了主菜的滋味,雖然這一次是在野外,可正好有好的食材我就順手做了一份,希望孫少、周少、吳少喜歡。”看著自己的傑作,鄭成功的眼神中滿是自得之色。
“哦?我看你剛剛還有擺弄別的東西,難不成這後麵還有吃的?”並沒有急著下筷子的了孫海濤指了指不遠處的幾個正在燒著東西的野營爐灶,好奇地說道。
“嗬……孫少說得沒錯,這一次出來總不能隻讓幾位吃些烤肉啊之類上不得台麵的食物,正好這邊的食材品質不錯,所以我就多弄了幾個菜式。”
鄭成功的這番話不但將之前的烤肉給蓄意貶低了,言下之意那邊營地的什麼什錦煎餅、竹筒飯之類的也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菜式。
雖然這番說辭明顯帶有個人感情色彩在內,但不管是做為心存競爭的孫海濤,還是鄭成功這前後幾道確實頗為出彩的菜式,在某種程度上卻也是事實。
如果說鄭成功料理出來的美食走得是華麗正統的路子的話,那秦曉偉所烹調出來的東西雖然色、香、味也並不差,但確實隻能算得上是所謂上不了台麵的野路子了。
而對於這一點,其實不用鄭成功說秦曉偉也是明白。畢竟即使不說有沒有相關的等級證書,就他目前所掌握的烹飪技能,除了燒烤類的菜式是在培訓中心裏係統學來的之外,其它的東西基本上都是這家夥觸類旁通自學來得。
隻不過,在這家夥的眼中,美食可不分什麼正統出身還是野路子出身,所以,即使是充當探子的李嘉研將鄭成功的話學了一遍,秦曉偉卻壓根一點反應也沒有。
“木頭,你這邊還有沒有什麼新的吃食?我剛剛可是看到了,那家夥可是開了好幾個爐子在料理著東西,你可千萬別被他比下去啊。”吃歸吃,但心卻一直向著自己好友這邊的李嘉研擔心地說道。
“嘉研,你要對木頭有信心才對,該不會那邊弄了幾個好菜你就被誘惑過去了吧?”雖然同樣有些擔心,但安馨表麵上卻是一付對秦曉偉很有自信的模樣。
而此時,還不等秦曉偉開口,一旁正把最後一小塊什錦煎餅給吞到肚子裏的趙飛拍了拍自己好“豐滿”“圓潤”的肚皮,邊咂吧著嘴回味著邊反駁道:
“切,正統出身有個屁用,之前用得還不是木頭原創的烤肉配方?而且,上不上得了台麵那家夥說了就算?他以為他是誰啊?再說了,東西好吃才是王道!”
“嗬……小馨、嘉研還有胖子,你們就放心吧,在這青山綠水的野外,又有大王村在,別的東西不好說,這吃的東西還會少嗎?”秦曉偉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