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北路微笑著跟梅毓婷打了個招呼,徑直來到譚球恒麵前,麵無表情的問道:“譚壇主。你跟梅長老的對話,郭某都聽見了。郭某想請問你,如果沒有來自西冥之地和北溟之地的本派化真境強者和大修士,就憑你們譚氏家族,能否守住清溪分壇的地盤?”
譚球恒一愣,不明白郭北路問這話是什麼意思,隻好訥訥地道:“這個......當然不能啊......”
郭北路微微一笑,道:“說得對,當然不能。清溪分壇的地盤,位於玉真門、仙藥穀、禦靈宗、神女峰和神劍門等五大勢力包圍中。每大勢力都有化真境強者。其中玉真門化真境強者三人,含化真境大修士一人。神劍門更是有化真境強者五人,含化真境大修士一人,化真境大能修士一人。無一勢力不強大驚人。”
“而你們譚氏家族,為首者便是你譚球恒,也隻有還虛境八層。人說‘化真之下皆螻蟻’。你們守不住清溪分壇地盤,完全是正常之事。”
“而本派奪取清溪分壇地盤,不僅為了壯大實力。更重要的是為了殺死王猛!王猛是清溪派弟子,因為任其無所顧忌擅自修煉,僅僅五年,便有擊殺本派還虛後期大圓滿境界高修吳道元的能力!假以時日,再過五六年,恐怕連化真境強者都不是其對手,都可屠戮。而譚壇主不過還虛八層而已,與王猛有殺父之仇,殺親子親孫之仇,其仇恨之深重,無日能忘。修煉到元嬰境或者還虛境的王猛再回到清溪山,一舉屠戮你譚氏家族滿門,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譚氏家族能反抗,反抗得了麼?”
郭北路的話嚴絲合縫,有條有理,有理有據,說的譚球恒漸漸漲紅了老臉,再次訥訥道:“這個......也不能.....
郭北路兩手一攤,無奈的道:“所以嘛,宗門分封你為清溪分壇壇主,已盡宗門全力。宗門仍然需要聘請化真境強者、化真境大修士來守護地盤。有關洞府分配,宗門已有考慮。譚壇主,你還有必要在郭掌門大人麵前,為爭奪洞府饒舌嗎?”
譚球恒滿臉通紅,很快又煞白下來。
原來一切都靠實力,都靠勢力。
沒有實力,沒有勢力,說什麼都沒有用!
梅毓婷約五旬才進階虛神境八層,卻成了北溟派二級長老,不過是因為其父是化真境大修士、五沙派的大長老而已!
她在宗門地位,享受的各項待遇和修煉資源,都遠遠超過他譚球恒,不是他譚球恒可以比擬的。
更令譚球恒傷心的是,清溪派未被覆滅前,他是清溪派排位前十的管事長老。要權有權,要勢有勢。大長老錢木很給麵子,對他高度重視。現在清溪派被北溟派覆滅,他出了大力,做出卓絕貢獻。可他的排位卻很靠後。即便在清溪分壇都排名二十以後了,無權無勢。
譚球恒不禁滿腹酸痛,滿腔悲憤,嘴唇囁嚅了一會兒,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似乎又覺得有所不便。沉吟半晌,竟緩緩轉過身,緩緩告退而去。
梅毓婷望著譚球恒遠去的背影,鄙夷的叱道:“賣主求榮的老匹夫。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郭北路則當作什麼都沒聽見,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轉身親切的詢問了梅毓婷來意後,頓有所悟,躬身對梅毓婷道:“那麼,請長老隨郭某來。”
梅毓婷依然矜持的點了點頭。
郭北路帶領梅毓婷出了接待室,穿過裏間一條長長的甬道,來到一麵靈光閃閃的靈玉石壁前。
郭北路拿出一枚玉簡,對著石壁輕輕一點。
一團黃光飛出,直接沒入前麵的石壁中,消失不見了蹤影。
須臾,石壁光芒閃爍不定,發出“轟隆隆”的開起聲,露出一條晶瑩白亮的通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