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寧的問題很細,若平時沒有仔細觀察是回答不上來的。
白鵬垂眸想了想道:“以我離開靖州那天的情況來看,靖州城內十人有六人發熱,藥店裏退熱的藥早已被人買空。”
“我覺得那些發熱的人都是得了疫症的,畢竟這炎熱的天氣不可能同時有那麼多大人得風寒。”
“小伍平時負責靖州境內各藥房藥材的調配,前幾天一直在忙著給各個藥房配送退熱藥材,接觸到發熱百姓的概率非常大。”
“今日算下來是我們從靖州府跑出來的第四天,小伍是昨個夜裏發熱的,昨天白天他一直嚷著口幹,隻想喝水不想吃東西,好像一整天都隻喝了水什麼吃食都沒進。”
江晚寧覺得事情並沒有看起來這樣簡單,這小伍的表症確實像染了疫症的。
但這些天白鵬和其他幾個夥計都是跟著小伍同吃同睡同行的,若小伍昨天白天出現了疫症症狀,到今日他身邊的這幾個密切接觸者應該也開始出現不良症狀了才是。
可白鵬等人卻好好的。
看著江晚寧的眉頭越皺越深,白鵬的心沉重了起來。
“果真是染上疫了嗎。”
江晚寧沒有吭聲,測試了一下病人的體溫,退燒藥還未起效,病人的體溫還在三十九度以上。
她眨眨眼想要看看病人除了發熱外身體裏還有哪些異樣。
誰知眼前的景象並未有任何改變,病人還是原本的模樣,她沒有看到任何器官的造影圖。
這就說明這病人任何內髒器官和骨骼等是沒有病變的。
情況好像陷入了僵局。
江晚寧把手搭在病人的脈搏上,不由的驚呼出聲。
江俏俏趕忙問道:“怎麼了?”
白鵬亦豎起耳朵,湊了過來。
江晚寧擰著眉看著白鵬:“白先生的夥計身上根本不是疫,而是中毒了。”
“中毒?”白鵬和旁邊藥房師傅老鄭的下巴都要驚掉了。
“這不可能啊,我一直與夥計們同吃同住,若說中毒那我豈不也中毒了?但我絲毫沒感覺到丁點兒不適。”
白鵬把自己從頭到腳拍了一遍,十分肯定自己沒有中毒。
江晚寧從袖中掏出銀針包,掏出其中幾根短針紮在病人的口鼻處,另在病人的耳後和喉嚨處各紮入兩枚長銀針。
江俏俏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手上的動作,慢慢‘咦’了一聲:“鵬堂哥,快看這幾根銀針變黑了,真的是中毒。”
退熱藥的藥效起,病人的額頭還是滲出密密麻麻的汗。
“他需要喝水,取一些精鹽和涼開水兌成鹽水喂他服下。”
這病人從昨日開始就沒有進食,高燒之下再沒有及時補充水分的話很容易造成脫水。
本來江晚寧是能用意念變出葡萄糖輸液給病人掛上的,可除了俏俏外,其他人都是外人,若是謝辰瑾細問,她還能解釋一番,現在這麼多雙眼睛她沒法自圓其說。
老鄭麵露難色:“灌不進去。”
他說著半托起病人,把碗裏的水灌進病人口中,奈何病人昏迷許久,鹽水進了嘴巴後一直在嘴巴裏含著,根本沒有往下咽。
再繼續灌,嘴裏的水便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完全無用功。
江晚寧想了想從袖中抽出一個折疊的錐形杯來,這錐形杯折疊起來的時候隻有紙片大小,撐開後就是個錐形漏鬥。
她把漏鬥塞進病人嘴裏,把鹽水灌了進去。
老鄭看著江晚寧把一大碗鹽水一滴不剩的灌了進去,嘴巴長大成了“O”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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