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就有四個人證了,咱們就有勝算的。”
“年輕的時候老奴常跟著老夫人入戰場,那個時候不管陷入什麼樣的陷阱,老夫人都會說,但凡有一線希望就得付出百倍努力,這樣才能成功。”
“這一轉眼好些年過去了,老夫人已經十幾年沒有說過這話了,但今個老奴想說個璿小姐聽聽。”
莫璿盯著文嬤嬤,覺得這個平時跟著祖母身邊沒什麼存在感的老嬤嬤身形偉岸了起來。
她重重點頭:“我明白了。”
莫璿從出生開始莫家就已經在秋風鎮紮根了,她沒有經曆過戰亂,也沒有經曆過什麼苦難。
唯一一次最接近戰爭的就是去年冬天在城門口伏擊犬戎人。
所以在她遇到這種家庭變故時,很不知所措。
從最開始的試圖劫獄到方才對陳設發脾氣,她都是帶著迷茫和怒火的。
而現在,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真正覺得自己該成長了。
現在她是莫家的老大,得帶好兩個妹妹。
不管是現在去喊人證也好,還是將來失敗了帶著妹妹逃亡也好,她都必須得有姐姐的樣子。
給妹妹們撐起一絲活著的希望。
衙門裏丁柯正在喂府裏的鸚鵡,一整天下來身邊不斷有小廝上前彙報今日莫家所有人的去向和結果。
所有的情報都是他喜聞樂見的,比如秦四喜沒理會江晚寧。
比如有老兵直接把江晚寧關在門口,連門都不給進,話也不回應一句。
還有人知道莫珍和莫琪過去老早就把門從外邊落鎖,裝成一家人外出的模樣。
看來他昨晚連夜讓衙役出去走一趟是很有效果的,沒有人會願意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平反搭上全家人的暗衛。
可聽到最後,一條關於莫璿的消息讓丁柯左立不安起來。
“你是說陳設跟莫璿走了?”丁柯問,“那個畏畏縮縮的書生答應做人證了?”
“你們昨晚沒交代好?!”
小廝道:“說過了啊,就說要是敢去做人證就把他娘給抓起來。”
“當時他答應的好好的,說絕對不會去的。”
“誰知道今個就反悔了。”
丁柯把裝著鸚鵡糧食的瓷碟往地上一扔:“反了他了!既然他反悔,那就休怪本官無情!”
“來人,去把陳設老娘‘接’到衙門!”
“我倒要看看,他是親娘重要還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莫老頭子重要!”
“是。”小廝答應著,拿著府令帶著衙役出門了。
就在丁柯又拿起一個瓷碟喂鸚鵡時,一隻信鴿飛了過來。
“這次又是什麼?”他自言自語的打開了信筒,心想怎麼才過一兩天侯爺就急著追問結果呀。
誰知他看到裏麵的內容後,愣住了。
這裏麵不是追問結果的,應該是給他下達了第一條任務後又改了主意,追加了一條任務。
這次不是讓他處理老兵了,而是讓他直接殺了江晚寧。
“我的乖乖,東武侯這麼恨睿王妃的麼,居然要直接殺人。”丁柯把信箋放在香爐裏燒掉,盯著燃燒起來的火苗陷入沉思。
殺人……
這檔子事兒他還沒有正式做過,稍微有點膽怯。
但不過瞬間丁柯便想通了,當初他在縣令位置上憋了五六年,好不容易才熬到趙能傳舉薦成了知府的。
既然有大腿可抱,那他應該抓緊時機抱緊一點!
如此想著丁柯把瓷碟放在桌上,起身走了出去。
在他身後不遠處,師爺周段見他走遠幾步上前把香爐裏還沒燒完的信箋拿了出來藏在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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