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當真冤枉!”謝澤以頭搶地,半天沒把頭抬起來。
他怎麼都沒想到,他本事這盤局的操盤手可突然之間他就成了千夫所指。
他不知道事情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麵。
更不曉得兩位小太醫如何冒出來的,藥罐子裏又怎會有他齊王府的銀錠子。
若說那些銀錠子全是無名的或者全是齊王府鑄印的倒還好說,他可以在瞬間找到一百個借口說銀錠子是別人栽贓的。
偏偏這種混裝的最讓人無法自圓其說。
因為外人肯定會以為是單找無名銀錠子沒湊齊,便隨手拿了齊王府的銀子來填補。
既然能這樣輕易拿到那麼多齊王府銀錠的人,不是齊王府的人還能有誰?!
“冤枉——”大涼帝拉長了聲調靜靜瞅著下方的兒子們與大臣們。
忽然他慢慢笑了。“冤枉——”大涼帝拉長音調說著,瞅著下方的兒子們與大臣們。
他眯起眼,銳利的眼神從在場大臣的臉上一一劃過。
突發情況下人的神色最是難以掩飾。
這些素日裏以君臣之道相待的大臣們也一樣,終於在這短暫的瞬間抖掉了一身老狐狸皮,露出原貌來。
這一上午的戲碼太精彩。
精彩到他身為父親身為皇帝都不曉得他的兒子們這樣能幹,他的大臣們這樣立場分明。
皇帝的音調戛然而止。
眾人們倏地警覺起來。
他們的皇帝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
此時每個人的頭都像齊王謝澤那般低著,讓人看不見麵容神色。
同時也沒人能看到帝王的神色。
大涼帝盯著齊王突然笑了。
這個笑意冰冷森寒就連跟在大涼帝身邊好幾十年的李越都不寒而栗。
“既然你說你是冤枉的,那你如何自證?”大涼帝道。
謝澤默然,他自證不了!
事情他確實做了,即便不是用兩位小太醫做的也是差遣別人做的。
難不成他現在要自供出那兩個小內監麼。
那和自我認罪有何區別?!
“兒臣無法自證。”半晌謝澤才緩緩吐出這幾個字。
大涼帝冷笑:“如此,朕曉得了。”
很快,齊王謝澤與淑貴妃一起利用儷貴妃有孕流產陷害皇後一事從高牆厚瓦中傳了出去。
一時間京都街頭巷尾流言四起。
沒人能抵擋的住‘皇室秘辛’的八卦。
更何況,這還是在滿朝文武大臣全程見證下的八卦。
睿王府裏,謝辰瑾在研究珍珠粉。
他最近對這種據說能讓女子容貌保持年輕的東西很感興趣。
他不明白一顆顆帶在頭上當裝飾的或者做成手鏈項圈的東西會有人用它敷麵,還有人吃它。
江晚寧見他對著好幾堆顏色各異的珍珠粉研究,笑道:“咳咳,我說睿王爺。”
“你的寶貝大侄兒因為你的那兩個小太醫和你那一堆銀子被軟禁在王府,聽說馬上就要被貶黜京都流放了,你怎麼一點兒都不激動的。”
謝辰瑾用手指沾了一點珍珠粉放在舌尖舔了舔,答非所問:
“你們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願意為了保持年輕吃這種東西。”
江晚寧努努嘴:“這有什麼,在我那個時代有的小姑娘為了漂亮連骨頭都敢削,更何況隻是吃個珍珠呢。”
“削骨?!”謝辰瑾搖搖頭,“為了變美削骨?我不理解。”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若非與父母斷絕關係需要削骨還父削肉還母,其他時候怎能隨意支配自己的骨肉。”
江晚寧聳聳肩:“我也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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