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涼帝此刻覺得太後從來對他隻有冷漠質疑與打壓。
那些曾經有過的母子溫情,全部被他選擇性的拋至腦後。
太後沉默了好半天,才艱澀地解釋:“皇帝,這種說法雖荒謬迷信,但這麼多年過去了,確實驗證它也是真的。”
“自打接了睿王過來與你一道生活後,你的身子當真逐漸康健。”
“後來這些年你也都看到了,睿王他確實過得比你艱辛。”
“平心而論,我們母子二人都得感謝睿王才是。”
“正是因為他,你才能一生無虞,順風順水。”
大涼帝厲聲打斷她的話:“夠了!”
“朕隻想知道,我的命是不是掌握在一個外人手中?!”
太後:“他不是外人,這些年你與他早就是胞親兄弟了……”
“太後!”大涼帝沉聲道,“朕今日要讓你看看,朕的命運和朕的命隻能由朕自己主宰。”
他一字一頓:“你要記住,朕是天子。”
“除了蒼天與我,誰都不能取我的命!”
若說之前謝辰瑾的戰績與地位威脅到了他的皇位,現在的說法,則是在挑戰他的皇權。
大涼帝想要讓所有人知道,他才是大涼是自己的最高統治者,而其他人不過是草芥。
與此同時,一場前所未有的殺戮正在逼近睿王府。
謝辰瑾與江晚寧這段時間冷眼看著東宮的男女主人自己內鬥,雙方相互作死。
算得上是愜意了。
以至於當他們聽到‘共生體’的傳聞時,皆是一笑而之,根本沒有把它當回事兒。
若說之前趙能傳調查的謝辰瑾與大涼帝不是胞親兄弟,他們尚有跡可循且能接受;
現在這個‘共生體’的說法倒真的像是強行給謝辰瑾扣帽子了,還是一頂‘進則功德無量,退則功高震主’的帽子。
“也不知是誰想出這個荒謬的傳言的,這是覺得最近各皇子王爺之間太平靜了,要挑事兒麼。”江晚寧道。
謝辰瑾把頭枕在她的腿上,無比放鬆:
“許是有人見東宮最近氣運不佳,喪事連連,想要造勢起頭罷。”
江晚寧放下手裏的醫書,嗔怪道:
“說來說去還是你這位睿王爺,曾經的戰績太輝煌,弄得旁人一有什麼念頭就先拿你開刀試水。”
最近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愈發融洽,似有回到從前之感。
江晚寧也把遇到那老道的事拋至腦後,覺得不過是一場偶遇。
兩人正在閑適聊天準備入寢時,有人拍響了睿王府的大門。
守門侍衛在聽到來人自報家門後,趕忙將她請到了睿王府兩位主子麵前。
“莫荷?你這麼晚過來是你家主子出事了?”江晚寧見到來人詫異問。
莫荷拿出莫青的手牌及太後隨身的一串佛珠道:“請兩位主子盡快隨奴婢離開王府。”
“最遲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宮裏的禁衛軍便會全部出動圍剿睿王府!”
簡單一句話讓謝辰瑾與江晚寧緊張萬分。
他們有些懷疑,但莫青的手牌及太後的信物是真。
且時間緊急,莫荷不斷催促。
為了安全著想,謝辰瑾與江晚寧同時選擇‘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快速帶著親近的侍衛跟著莫荷潛出了睿王府。
莫荷帶著他們並未走遠,而是帶著他們去了附近的一個茶樓。
在這茶樓的三樓最裏間的雅間裏,有一小扇窗是剛好能夠看到睿王府全貌的。
幫他們打開那扇小窗後,莫荷便退下了。
謝辰瑾和江晚寧同時站在窗前,靜靜看著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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