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著想去抓江俏俏的手:“俏俏……”

“你……怎麼……”

江俏俏的手很軟,上麵帶著扳指寶石和碩大的金戒指。

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從江晚寧手中抽出手,半晌才說:“大姐姐,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身份。”

“我知道。”江晚寧對她表現出來的生疏很不適應,抹了一把眼淚道,“現在是什麼身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是怎麼想的。”

“你是想留在這裏?還是想離開?”

“若你想離開,根本不用在乎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江俏俏垂下眼簾,重重歎息:“我為何不在乎。”

她聲音淒慘悲涼,根本沒有此前在京都的那位相府小姐的嬌俏任性,也沒有白家豪門小姐的豪爽霸氣。

她沒有說自己是怎麼到犬戎的,怎麼變成玉夫人的,她隻是輕聲道:

“我如今的身份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不管我以後如何,都改變不了我曾嫁給了別人,曾是敵國王室妃子的事實。”

“誒,別說‘妃子’了,就我嫁過人這一條,誰能接受?”

江晚寧脫口而出:“我能接受!不管你曾嫁給誰我都能接受!”

“隻要你不喜愛他,你願意離開還是我最喜愛的妹妹!”

江俏俏苦澀一笑:“那他呢。”

“能接受麼,他母妃能接受麼。”

他?!

江晚寧瞬間清醒,她磕磕巴巴的問:“雲陽知道你在這裏嗎。”

“他若知道定然不會坐視不管的!他怎麼沒有來救你!”

江俏俏把她和謝辰瑾來回看了好幾遍:“救我?為何救我?”

“我是自願來犬戎的,不,我當初是與他吵了架硬是要過來犬戎的。”

“從我執意要過來的那一刻開始,我與他之間就完了,再沒以後了。”

江晚寧啞然:“你、你是自願來的?”

她回想起士兵給她說的話,試探道:“你是聽江晚歌的話,然後過來的?”

“你為何……為何要聽她的!”

“我們在大涼時不就與她……”

江俏俏臉色板了起來,瞪著江晚寧吼道:“夠了!”

“來就來了,成了寵妃也沒什麼不好!”

“你是攝政王妃,我為何就不能是寵妃了?!”

“別想著什麼好事都隻能你江晚寧一個人占了!也別覺得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是惡毒的!”

“我瞧著二姐姐就好的很!”

“比你們都還好!”

說完她拍案而起,轉身離開。

江晚寧不明白她突然發火是出了哪門子問題,更是糊塗她為何要過來犬戎。

“俏俏!”她拔腿就要去追。

謝辰瑾伸手拽住了她,捂住她的嘴。

“小聲些,別給自己添麻煩也別給她添麻煩,江俏俏這個名字已經成了她的禁忌!”

“不管被誰聽到,一旦傳到江晚歌或者不窟耳朵裏,俏俏她都會陷入艱難的境遇!”

江晚寧抓著他的胳膊把頭埋在他的胳膊裏痛哭。

“你是不是已經把所有的都查到了?告訴我!俏俏到底發生了什麼!”

謝辰瑾摸著她的頭,等她哭得差不多後,才說:“俏俏她確實是自願來犬戎的。”

“隻不過她不是因為江晚歌過來,而是因為江泰祥。”

“祥兒?”江晚寧問,“祥兒先過來犬戎又喊她過來的?”

謝辰瑾抿唇:“是。”

“為何?”江晚寧更想不通了。

“因為祥兒恨我們。”

“祥兒恨我們?!”

“為何?”

好像有太多江晚寧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