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無需太憂心,不如我幫你勸勸玉夫人?”江晚歌甚是善解人意的模樣,“我與她是姊妹,又生養過,肯定能紓解她心中鬱結。”
不窟抬眼看著她:“對哦,王後也是生養過的,怎的你當初就沒有情緒不穩?或者其他麻煩事?!”
江晚歌臉色一僵,她有第一個孩子時為了在犬戎站穩腳跟,極力在不窟麵前表現出賢良懂事,半分苦都不肯說的。
饒是她當初孕吐把膽汁都給吐出來,難受得要死,她還是會在不窟到來之前給自己上妝塗胭脂,讓自己看起來精神好一些。
而第二個孩子,她從頭到尾都是假孕,往衣服裏塞枕頭棉絮的那種,肯定不會有孕期反應。
“王上,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江晚歌快速調整著表情,“玉夫人本就因大涼攝政王妃之事對王上不滿。”
“她趁著身子有孕對王上發火想來也是性子使然。”
這話算是又把江俏俏不懂事挑出來明說了一遍,不窟深以為然:“不錯,玉夫人確實沒有王後懂事體貼!”
江晚歌似害羞的垂下眼瞼,“明個我就去探望玉夫人罷,探探她的口風,若她氣消了王上再過去,省得她給王上添堵。”
不窟把江晚歌看了好幾遍,似在分辨她話裏的真心實意與真假。
“罷了,明日本王上自己過去。”他思忖過後回絕了江晚歌。
不就是一個小女子嘛,他一個大男人心胸開闊,不必與她計較。
江晚歌咬牙,怎的她都委屈到這個份上了,不窟還是嚴防死守?!
玉盅不拿出來,蠱蟲就沒法催動,難不成要讓江晚寧身上的蠱就這樣安靜下去?!
那可不行!
她費了大力氣才讓江晚寧遠在天邊都能受她的控製,都能遭罪,這份愉悅之事不能丟!
不過,剛聽不窟說的,他是要帶江俏俏去祈福?
眨眼間江晚歌拿定了注意。
第二日不窟處理完晨間政務後便過去找江俏俏。
“玉夫人,收拾一下去祈福。”他道,“眼下可是你們大涼遵循的上午吉時,玉夫人滿意了罷。”
江俏俏沒料到他今天會來,還會再繼續帶她祈福,愣了好一會兒才在婢女的幫助下更衣。
不窟瞧著她選的衣服,不由皺眉:“你怎麼穿成這樣?”
不像常規女子服飾,倒像出門幹活的粗使奴仆。
江俏俏眼一橫:“你有意見?那我不去了!”
“好好好,隨你!”不窟腦殼疼。
他想著大夫交代的話,努力壓下心頭情緒,省得兩人又吵起來。
江俏俏往地上一坐:“說來說去,你還是不相信我。”
“還是覺得我會趁著給孩子祈福的間隙聯係別人逃跑。”
“嗬,你即不信我為何還要將我拘在此,不如順了我的意,給我一碗落胎湯放我離去!”
“往後你見不著我,自也不必與我爭吵,不用再頭疼了。”
不窟見她委屈連連的模樣,心頭一滯,他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罷了,你樂意怎麼穿就怎麼穿罷。”
“本王上不再與你爭辯,也不再與你不快,如何?”
“能有像今天這般明媚的日頭不好遇,錯過今日怕是又得等好幾天才能等到好天氣出門了。”
他這般軟聲哄了好大一會兒,江俏俏才算消氣,她抹了一把眼淚率先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
守在門口的婢女侍衛們見到她身後跟著的不窟,自然不會再阻攔她,紛紛低下頭以示恭敬。
不窟見她越走越快,快走幾步抓住她的手腕:“玉夫人,慢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