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這麼走了？”
“是！”
暗一看了一眼小姐那平靜無波的樣子，笑道：
“所以，將軍知道您蠱毒這事兒，你也曉得了？”
沈瑤喝了一口茶水，語氣淡淡，但真是一點都不著急似得。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自以為是，狂妄自大，可是卻也全心全意為我著想。
他無緣無故的疏遠我，躲著我，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知道了我身蠱毒。
可是按照他那腦子，自以為是的遠離我，以為這就是最好的。”
這想法，的確很將軍。
“將軍隻有在麵對小姐的時候，如同孩童。”
“是，同樣，也隻有在麵對他的時候，我也能全身放鬆，不懼所有。”
她目光灼灼，就這麼直接了當的看著暗一。
暗一失笑，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伸手，拿起茶壺倒滿水，而後起身。
“三國彙演即將到來，屆時，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是，很該如此。”
兩人像是打啞謎一樣，但是該說的都說了，該提點的也都提點了。
暗一走出了二樓卡座，看了一眼背後的房間，眼底閃過一抹酸澀，可過後又重新抬頭。
到底還是不同的。
今日小姐的提點，他明白的。
小姐沒有戳破他的心思，給彼此留了臉麵，他們還可以做朋友的，至少！
但同樣，小姐對他也是不同的吧，換做旁人小姐不會搭理。
隻是因為他是他，所以，小姐不想在破壞兩人關係的前提下，給足了麵子和提點。
也罷，即使隻有這一點不同，也夠了。
而且，他從來也沒想過要真的擁有。
愛重，就是愛重。
和喜歡，到底是不同的。
暗一離開了屋子，沈瑤坐在二樓的靠窗位置看著下麵的場景。
暗一那麼聰明，她那樣刻意的話，他聽懂了吧。
他們出生入死過，她並不想失去這個人生戰友。
所以，直接告訴對方，她和肖霖不可能分開。
這就是最好的勸退。
隻是，暗一這邊沒問題了。
那麼自詡為為自己好，而躲著自己的人呢又要如何處置？
不過沈瑤很好奇，肖霖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身蠱毒的。
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起身走了出去。
“備車吧，去銅鑼巷。”
暗二以為自己聽錯了，所以現在去是想……
“小姐，將軍剛剛走了，所以你這是……”
沈瑤忽而一笑。
“捉奸！”
這……
暗二不曉得該怎麼說，可是隻要小姐高興，想捉就捉吧。
今晚的銅鑼巷異常的熱鬧。
和往日那空蕩蕩的，安靜如斯的夜晚完全不同。
今晚這裏人聲鼎沸。
之前在南風館門口守了大半夜不得不妥協，決定回歸家庭的官員，自然不敢再和銅鑼巷的外室再有任何關係。
沒看到就連國醫都出手了嗎？
所以，誰敢頂風作案?
大半夜的，要麼是當家人派人出麵，要麼就是哪家的主婦出麵，將那些外室女子料理收拾。
你說為何要晚上鬧？
嗬嗬，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不晚上難道白天？
萬一被禦史看到又參一本，何必呢？
所以，人出乎意料的多了起來。
這人一多，那些暗衛就不可能再躲在樹上。
沈瑤過去的時候直接混入人群，直到到了門口下車了，都沒有讓暗衛察覺。
敲門，夜三開門。
看到沈瑤那一刹那，那眼珠子恨不得落下來。
“小……小姐……您……您……怎麼來了？”
沈瑤看著這人，淡笑：
“舌頭捋直了說話，沒看到外麵都是大婦料理外室嗎？我趕個趟，跟個風。”
跟風？趕趟？
哎喲喂，這話誰敢接呀。
夜三聽完就要去彙報。
可沈瑤又說了。
“別跑，也別報信，怎麼？出賣了我一次，這是準備再出賣第二次？”
這話誅心了。
這時說的是之前在淮安的時候。
這下夜三老老實實的閉嘴。
隻能希望將軍自求多福。
而且，沈瑤這聲音足夠讓其他想要通風報信的夜衛們全部頓住。
是的，出賣過一次小姐了，他們臊的慌，如今哪裏還敢再來第二次？
所以，將軍，你就真的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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