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子,你們幾個的錢包找到沒有啊?媽的,現在的賊膽子越來越大了!”
那地攤的老板倒是認得馮永康幾個人,雖然在這市場裏丟錢包是常事,但一次丟了三個人的事情,還真的很少發生。.
更重要的是,本來將要做成的生意也不翼而飛了,所以那老板對這幾個人是記憶猶新,對那偷錢包的賊,卻是恨之入骨。
“找個鬼啊?警察都沒辦法?能找到才怪了呢。”
馮永康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他這會正在心裏埋怨秦風呢,錢包丟就丟了吧,還非要回來丟人現眼,話這丟錢包,也有一半的責任在他們人粗心大意上的。
“大哥這攤子上的錢幣倒是挺齊全的,哎呦,這銅錢都鏽成這樣了,還能賣嗎?”
秦風笑嘻嘻的蹲了下來,伸手在那攤位上挑挑揀揀,渾然沒在意馮永康正在身後拉扯著自己的衣服。
“兄弟,這你就外行了,這個可不是銅錢,它叫做元寶,知道什麼叫光緒元寶嗎?”
攤位老板對秦風的話很不滿,看著馮永康道:“哎,哥們,我這鼻煙壺你還要嗎?正宗乾隆朝傳下來的,不定皇帝老子就用過……”
這個攤位是個雜貨攤,從銅錢到陶瓷木雕鼻煙壺應有盡有,剛才馮永康就是看上了那個內壁雕畫的鼻煙壺。
而韋涵菲則是看中了攤位上的一個內有雙開門的漆盒,她是想買回去放在宿舍裏裝置化妝品用,沒成想兩人的錢包都被偷了,一樣都沒買成。
“錢都被偷了,拿什麼買啊?”馮永康沒好氣的瞪了那老板一眼,這會他火氣特別大,看著這老板都像是和偷一夥的。
“哎,不買你們倒是讓讓啊。”聽到馮永康這話,那三十來歲的老板頓時不耐煩了,擺了擺手道:“哥幾個趕緊讓讓,我這還要做生意不是。”
“這就走,耽誤不了大哥您的生意。”秦風把玩著一枚銅錢,隨口問道:“這位大哥,剛才丟東西拿好,您那會就沒看到點什麼?”
“沒有,我看自己的攤子還來不及呢,哪兒有功夫管那些閑事!”地攤老板搖了搖頭,甭看他剛才還在罵著那些偷,但其實就算是真看見了,他也不敢吱聲。
一個在明處一個在暗處,這些地攤老板每到周曰都會來擺攤,萬一把偷指出來,那就是結了怨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報複。
在去年的時候,就曾經有個地攤老板抓住了個偷,將其扭送到了派出所,當時是人贓並獲,那偷很快被刑事拘留了。
可事情過去沒一個禮拜,那個見義勇為的地攤老板,就在一個夜晚被人拍了黑磚,頭破血流不,還得了個輕微腦震蕩,打那之後就沒在潘家園出現過。
所以從那件事之後,這些地攤老板們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對有些事情也是視而不見了,從某種意義上來,派出所抓賊不力,也是和群眾們不配合有很大關係的。
“得,那不耽誤您練攤了。”
秦風的眼睛看在一枚錢幣上,閃過一絲異彩,不過還是站起身來,目光並沒有在那枚錢幣上停留多少時間。
稍微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地形,秦風看到了一家店鋪外的指示牌,當下招呼了馮永康等人一聲,按著指示牌出口的方向走去。
雖然不知道秦風要幹什麼,但幾人還得跟著。
三繞兩轉之後,一行人已經是出了古玩市場,眼前是條四通八達的馬路,他們此刻正站在人行道上,十多米外則是地鐵的入口。
“我秦風,咱們還是去吃飯吧。”
馮永康有氣無力的抓住了秦風的胳膊,道:“秦老大,錢丟了我認了,您能請我吃碗拉麵嗎?這會哥們都快餓死了。”
本來馮永康就沒吃早飯的習慣,這會都快下午一點了,他早就餓的前胸貼肚皮,而且腦子裏就沒找回錢包的心思,眼下隻想找個地方吃東西。
“老馮,想要錢包還是想吃飯?”秦風笑著問道。
“吃飯!”
馮永康脫口而出這兩個字後,神情卻是猶豫了起來,遲疑著問道:“真的能找回錢包?我秦風,你可別忽悠哥們姐們啊。”
“是啊,秦風,找不到就算了……”朱凱也道:“俗話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來這種地方多長個心眼就行了。”
“錢包應該能找回來,不過錢嘛……估計就沒了。”
秦風指了指四五米外擺在地上的一個綠皮垃圾桶,道:“老馮,去,去那垃圾桶裏扒拉一下,看看有沒有你的錢包。”
“你是偷會把錢包扔裏麵?”
馮永康聞言愣了一下,半信半疑的看著秦風,道:“這不大可能吧?那市場的出口有七八個,你怎麼就能斷定偷是從這裏跑的呢?他憑什麼又會把錢包扔這垃圾桶裏?”
“信不信隨你,反正我又沒丟錢包……”秦風攤了攤手,做出一副愛信不信的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