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1 想你的夜(1 / 3)

早晨來臨時,展飛已經奄奄一息了,別說寧死不從了,就連說話的勁兒都沒了,除了呼吸時有氣無力像破風箱的呼哧聲之外,根本沒有了其他的存活特征,就跟死了沒什麼太大區別。

王堅洗了手,拍醒了已經睡著許久的梁歡歡:“打電話叫大聖來,再不來咱們就都算是故意殺人了。”

事實上,到了四點多鍾的時候,就隻剩下王堅和梁歡歡在客廳了,大偉幾乎呈現一種昏迷狀態躺屍在衣櫃裏,而金慧明和天然二也一早就被王堅趕去睡覺了。

而王堅這一晚上也並沒有浪費,他幾乎把想知道的全部套了出來。要知道,即使是一個人受過再嚴格的訓練,也沒有辦法抵禦來自神經直接傳導而來的痛楚。穴位被穿透的痛楚,根本不是人類所能抵抗的,除了拍電影時要表現某人對某信仰的舍生亡死時才能讓那人硬扛住穴位穿刺的痛楚,否則……就像王堅說的,丫就是個金剛石的,也照樣得開口說話。

而且這樣的好處還有一點……根本查不出證據,畢竟針灸也隻能算個非物質文化遺產,跟糖葫蘆、泥人張、濰坊風箏站在同一戰線的玩意,這東西壓根無據可考,即使把人給玩死了,也隻能判定個自行猝死。

王堅會這玩意其實很正常,畢竟他從小可就沒少被紮,前胸後背的,被紮得跟個刺蝟似的,老木匠當時的說法是給他打通經脈,讓他的血氣能通暢,百毒不侵等等。反正說的可玄乎,不過王堅覺得用處真心不大,除了他到現在沒病過之外,吃壞了肚子也照樣噗噗的拉。

在梁歡歡打電話給大聖的時候,大偉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前廳,看到王堅之後,眼神一陣恍惚,搖搖欲墜……

“你好點沒有?”

大偉搖搖頭,咬著嘴唇,滿臉淒楚:“我想哭……”

“什麼個意思?一覺睡起來還婉約了?”王堅翻了翻大偉的眼皮,然後按了按他的天池穴:“都是正常的啊。”

大偉歎了口氣,低頭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展飛,眼神隻是像看一隻待宰的雞,根本不像看綁架自己的惡匪:“真晦氣……”

“沒事了。”王堅拍了拍他肩膀:“已經解決了,他下半生沒可能恢複了。”

“不是這個。”大偉從王堅口袋裏摸出煙,點起來重重的吸了兩口:“我現在心情好難受,酸澀的一塌糊塗……”

“應該是後遺症吧,你被無差別攻擊了。”

“不是這個問題。”大偉雙手抱頭坐在凳子上:“我昨天做了個夢。”

“哦?夢到什麼了?”

“我從來沒有做過這麼清晰這麼深刻的夢,我在裏麵看到了我追求一生的東西。”

王堅一愣:“什麼?”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大偉淒婉一笑:“那個讓我沒辦法再愛上別人的女孩,我剛才甚至分不清我到底還是不是蕭逸偉。”

大偉沙啞著嗓子低聲傾訴到:“在夢裏我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人。但是我清楚的知道,那就是我啊,我過著不一樣的精彩生活,我有著讓我刻骨銘心的感情。跟他相比,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了。”

王堅看著大偉混沌迷糊的樣子,走上前,二話不說一個狂放的大嘴巴子就抽了過去,清脆的肉響幾乎都帶出了回音。

大偉被這一巴掌扇得一愣,然後眼神漸漸恢複,長長出了一口氣:“舒服多了,謝謝……”

王堅聳聳肩:“你別跟我客氣了。”

“不過我會去到夢裏出現過的地方看看,看看我的莫愁、我的家、我的女兒都在不在那裏。”

“別陷得太深就好了。”王堅伸出手跟大偉擊了一下掌:“那畢竟隻是夢。”

大偉哈哈一笑:“我真想活在那場夢裏叻,太有意思了。”

“這還不簡單。”

金慧明的聲音冷不丁的從他身後傳來,等到大偉一轉身,金慧明舉起手上的噴霧劑衝著大偉就刺啦一下。